,整个过程都显得格外的认真和庄重。
领头的黑衣人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条平时包扎伤口所用的长绷带,接着开始缠绕在自己的右手之上。他单膝跪地,左手撑在男子胸前的铠甲之上,缠有丝带的右手握住男子胸前的破甲箭。
从他开始握着那支破甲箭时,他的脸色就开始有些发白,额头也出现了密密的汗珠。
他此时要使出全部的力气将箭拔出,同时还要催动着体内全部的真元来抵御箭上所散发出来的强大符意,以及淬在箭上的弑神霜剧毒。
他并不清楚自己能否抵挡得住这些剧毒和符意,其他人也并不清楚,所以在他准备拔箭的时候,其中一位黑衣人已经抽出了自己的刀,站在他的右手前。
弓步c举刀过肩,做好了下砍的准备,只要发觉符意开始侵袭他的神识,或者是剧毒染上他的右手,这位举刀的黑衣人便会毫不犹豫地砍掉他的右手。
他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拔出这支箭,也不清楚受到符意和弑神霜的侵袭之后,砍下他的右手自己能否侥幸活下来,但他还是要坚持着去尝试拔这只箭。
而且,他身旁四位黑衣人都没有出言制止,因为他们知道这位男子的身份,以及这位男子在帝国的陛下和百姓心目中的地位,如果他们看到男子的尸骨,那将是何等的伤心欲绝。
所以,对帝国陛下和百姓的忠诚,以及对男子的敬重和仰慕,使得他们绝不会允许自己所带回去的尸骨之上还是插着那些卑鄙的刺杀者所留下的凶器。哪怕是要为此丢掉性命也在所不辞。
随着带头黑衣人真元强烈的涌动,一阵绵长的刺耳声响起,破甲箭与光明铠间发生了强烈的摩擦,箭头缓缓抽离男子的胸口,而此时箭上的符文变得更加明亮,残留的符意也开始展现出了它最强的威力。
一阵爆裂的破空声后,那支破甲箭终于被拔出,拔箭的那位黑衣人几乎没有任何的停顿,箭一离开男子的胸口,他便顺势将箭抛开。事实上,他的真元也已经耗尽,根本没办法握住那支箭了。
他脸色煞白,瘫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如果仔细看能发现他缠着丝带的右手在发抖着,而之前站在身边的其他几位黑衣人都已被箭上的符意震到了几丈开外。
只是简单的伸手拔箭几个动作,他们却经历了生死的凶险,而这只是箭上残留下来的符意,可想而知,这只原先插入男子胸前的破甲箭上,暗含着何等强大的符意。
休息片刻后,那位黑衣人从的地上站起,看了看地上的男子,然后转身对着其余的黑衣人说道:“骓驰,你急速赶往西南大军军营,将此事禀报卓将军,此战刚结束不久,大军围剿或许还能找到魔族的踪迹。”
“流沙,你立刻赶回帝都回禀陛下。”
“赤雨,你将此事禀报南宫元帅,北境战事紧急,南宫元帅已经奔赴落阳城,你直接赶往落阳城。”
一连下了三道命令,为首的黑衣人轻舒一口气,其中有三位黑衣人听到命令后便闪身离开。
接着,为首的黑衣人双膝重重跪地,很肃敬地给躺在地上的男子磕头。
“夜影司百户夜无霜,叩见南宫少帅。”
黑衣人发自肺腑的声音借着体内的真元,夹带着愤恨和哀伤,掠过空地,穿进密林里,惊得林中鸟儿窜飞。
似乎是想等到男子的回应,或者只是为了表达对男子的敬重,黑衣人叩首的动作持续了很久才起身。
他一丝不苟地将男子铠甲上的血迹和灰垢擦拭干净,很小心地将男子的头盔整理好,然后轻轻的拿着另外一人的披风将男子身体盖住。
然后轻声说道:“少将军,我们送你回家!”
在离空地以南几里外的密林里,有七位魔族中人正急速穿行。他们的身上都或多或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