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近乎垂直的地洞里钻出来以后,薛涛还不忘了回头往洞中扔了一颗手雷,炸塌了洞穴,把一38和那对土拨鼠母子永远地埋在了地下——这对于土拨鼠而言,也算是不错的葬礼吧。
三人从车间的角落里找到一些汽油,起先他们刚进来时,秦越注意到角落里有不少油桶,但实际去抽的时候才发现,有好几桶都是空的,只有最靠里的几个落满灰尘的油桶里有油,不过这也够用了。他们把找到的油灌进吉普车,又清扫开大门口堆积的尸体,然后就大摇大摆的开出去了,毕竟,估计现在方圆几十米都是安全区了。而等驶离了城市,危险自然更小。
“唉?那辆面包车怎么不见了。”小涵突然发出了惊叹。但车上的两个男人各怀心事,都没有搭理她。
秦越的心事主要有两个,第一个是关于他自己的,自从从血狮实验室里出来以后,感染者似乎都尽量避免与他交锋,他在血狮实验室并没有接触到什么特殊的东西,除了被那只怪异的脑袋灌下的那口液体。而他的心思就在于此,如果是因为那口液体让自己感染,那要不了多久,自己就会变成路边上那群行尸走肉的一员。如果那口液体没让他感染,平白无故捡了个免疫buff当然是好事,但现在薛涛已经知道这个情况了,如果以后被那个“胃疼”知道了怎么办,毕竟他现在还在进行着那种人造丧尸的计划,如果让他知道自己有这种能力,还不得抓过来解剖成细胞单位好好研究一番,说不定未来他也成了个a后面加数字的实验体。这么想想,两头都没有活路了,秦越的眉头拧成了疙瘩。
而此时,正在开车的薛涛也是一肚子心事,他的烦恼与秦越的大致相同。感染者不会避开未感染者,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刚才a一38确实避开了秦越,这是他自己知道的事。秦越可能已经感染了,这是他猜测的事,被感染者会变得六亲不认,这是他亲眼目睹过的事。至于不想失去秦越这个哥们,是他真正发愁的事。
另一面,秦越在愁眉苦脸了半天以后,脑子里突然钻出了一个想法:如果能让涛哥不说不就行了。他悄悄摸了摸腰上。
而这时,薛涛脑海里也涌出来一个想法,痛快的离开或许是一件好事。薛涛也摸了摸腰间。
突然间,薛涛把腰上的手枪猛地抽出,想要对准秦越,但挥了一半手臂撞到了东西,侧过头一看,正是秦越的手臂,此时他手里也握了一把手枪,两人的手腕在半空中撞在了一起,就这么僵持着。这一举动可把车后座的小涵吓得不轻。
二人对视片刻,秦越突然开了口:“我枪里没子弹。”
薛涛说:“我也是。”
“呵,哈哈哈哈。”
两人都笑了,各自把手里的武器别回了腰间。这又惹得后座的小涵一阵疑惑。
“男人的友谊真奇怪。”
她耸了耸肩,看着前排两个男人笑作一团。
“秦老弟,我想问你个事。”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没关系,为难的话,不说也行。”
“为难到没啥为难的,我在血狮实验室搜东西的时候衣服上沾了点东西,那些死人好像不怎么喜欢这个味道。”秦越最后还是选择隐瞒。
“你怕不是沾到屎了吧。”
“去你妈的,好好开车吧你。”
秦越和薛涛是大学的舍友,都是同一年参的军,且一开始都隶属于同一只军队,虽然后来两人进步速度不同,官阶也有所差异,可也依旧好的和亲兄弟一样。但今天这件事,他实在不敢往外说。秦越悄悄活动了一下手腕,确实撞得生疼,薛涛的枪里有没有子弹这他不知道,但刚才那一下,恐怕不是开玩笑的。
“哥秦越,你看前面!”后座的小涵突然地发声吓了秦越一跳。秦越转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