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怀里摸索出了一只打火机,颤抖的手指点着火,就着火焰微弱的亮光,秦越开始在实验室内翻找上面交代他找的东西。在他的印象里,那东西既然被称作“试验品”,那就应该是一只存活于培养容器里的古怪生物,或者是一堆被培养在试管中的细菌什么的。但是找了一圈,秦越放弃了这个念头,这个实验室明显属于办公类型的,室内除了一个已经被撬开的保险柜和墙角的一只纸xiāng zi以外,就只剩下一堆排列整齐的办工桌和散落一地的档案袋,连最基本的化学仪器都没有,更别说什么寄居着实验体的容器了。
眼前的处境让秦越有些疑惑,回头细想一下上司的话“试验资料难道是一份资料?”,秦越走到那堆档案袋前,随手捡起一份,档案袋上面并没有标记代号,打开档案袋,一面是一份满是代码的文件,这对于秦越而言无异于天书。苦笑一声,秦越丢开了那份文件。
手里没了东西,秦越一时间居然不知道应该干些什么,索性顺手搬过一条椅子坐下。干坐半天,也许是无聊,秦越再次点着火机,从怀里掏出一只皱巴巴的烟盒,从里面掏出一支烟点上,叼在嘴里吸了两口,随后把烟盒宝贝似藏回内衣口袋。在这个年代,什么都不值钱,若非要把两样东西出外的话,那无疑就是子弹和香烟了。
烟刚吸上没两口,秦越隐约听到了一丝声音,作为一名军人,他天生的警觉性让他立刻提起精神,把手里的香烟叼进嘴里,摸出怀里的sh一u qiāng,循着声音的源头摸了过去。刚才的铁管已经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所以这把马格南sh一u qiāng就是他最后的u qi,如果发出声音的是一只难以对付的感染者,他就会立刻把所有的子弹打过去,毕竟危急时刻,珍惜子弹什么的就完全是扯淡了。
仔细辨认片刻,秦越终于确认声音来源于实验室内部靠墙的一扇木门里,秦越走了过去,试探性地推了推木门,门没有上锁,门轴也罕见的没有上锁,想打开这扇门应该要比开实验室的大门容易得多,但是并没有急于打开,而是把木门打开了一道小缝,把手里几近燃尽的烟头扔了进去。他这么做是有原因的,感染者对于光源是十分敏感的,如果里面是一只感染者,一定会被烟头的火星的光所吸引,届时消灭它会容易一些,反之,如果是正常人,看到烟头这种东西,只要不傻一般就能知道门外的是同类而不是感染者,这样秦越可以放心进入,而不用担心被过度紧张的同类乱枪打死的悲剧,当然,这一套经验是以不小的代价换来的。
“咳咳”木门后传来了奇怪的咳嗽声,这种反应可有点出乎秦越的预期,他并不知道感染者是否需要呼吸,反正他是没听过感染者发出过这样的声音。
“里面应该不是感染者吧。”
抱有这样的想法,秦越手一用力,直接打开了木门,走了进去。也正是因为抱有之前的想法,当秦越正式看清声音发出者的全貌以后,着实吃了一大惊:那是一个穿着白色工作服的女人,不,确切的说,是一只穿着工作服,站起来的女尸,女尸的胳膊布满了大小不一的咬痕,有的咬痕伤口很大,几乎露出了白骨,伤口的溃烂处还隐约可以看到活泛的白蛆和蛆蝇蜕变后留下来的蛹壳,顺着伤口往上看,秦越看到了一张腐朽严重的脸,脸上的皮肤已经烂了一半,左眼的眼珠已经从眼眶里掉了出来,只留有一根纤细的神经保持着和脑袋的连接,而她的嘴部肌肉也已经发生了溃烂,她的下巴也已经脱落,仅剩下一丝的皮肉和她脸部的皮肤相接,透过她那张的巨大的嘴,秦越甚至可以清楚的看见她喉咙里的声带,这真是太恶心了,秦越不自禁的干呕了一声,而女尸明显也是听到了秦越干呕的声音,立刻就抬起头来,把视线锁定在了秦越身上,当她看到秦越以后,嘴角很不自然的上咧开了一个恐怖的弧度,同时,秦越听到那张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