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死命捶着自己脑袋,却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而刚才玉床之上用力一撑腾空而起的感觉也让他惊讶,难道自己在失忆的这段时间里,竟然武艺有了精进?那到底过去了多少岁月呢?
在漆黑的洞里呆坐了一会儿,慕白觉得,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出洞。虽然一涯生前对自己既关爱c末了又残暴,但是死者为大,便把一涯的遗物收了背在背上,托着灯,四下里找起出路来。
沿着洞内光滑的石壁摸了一圈,没有摸到门,慕白侧耳细听看是否有风声,却只听到自己心跳声,仿佛这里是一个密闭的空间。墙壁上也有几个发出亮光的昏暗的灯,仿佛镶嵌在墙里面一样,慕白觉得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这么奇特的灯了,伸手摸了一摸发光处,却半点迹象也无,仿佛那灯就是生长在石壁之上一样,非常诡异。环顾了一下四周,慕白略一思索:莫非,那寒冰玉床有机关?慕白走回玉床处,四下摸索,果然在底部摸到一个凸起,用力一按,玉床轰隆隆的向一侧移开,有斑驳c摇曳的亮光透了进来,映在洞顶的石壁上。慕白借着光亮环视洞内,只见洞穴如穹顶,四壁光滑,唯有中间一张玉床,玉床不远处一张石桌,在石桌和玉床之间,躺着一涯干瘪的尸身;又探头一看,玉床之下是一汪水。莫非,这洞穴,是在一个水域之中?
慕白伸出脚去探了一探,一股凉意直透心底,咬咬牙,便钻入水里,向着那亮光游去。好一阵儿,直到看不见头顶的阴影,慕白知道自己终于离开洞穴的范围了,便奋力向上游去c浮出水面,顿时一股微风吹拂过来,慕白大口呼吸着,得见天日!
四下观望,似乎是在一处密林的湖泊之中,四处鸟语花香,景色甚为陌生,他记得东奥宗附近没有这样的湖泊。慕白回头望向洞穴的方向,却发现那里只有一块大石头在湖中一侧的乱石堆中露出一个尖儿来,湖浪拍在上上面哗啦啦作响,谁曾料到那里面竟有另一方天地。
不管怎样,先上岸再说。慕白游到岸边,解下背上湿漉漉的破烂布包,摊在草地上晒一晒,那一枚玉扳指在阳光下闪着幽幽的光,慕白则俯身在草地上,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
头发依然是乱糟糟,浓眉大眼,脸颊瘦削,颇为和善的脸上竟能看出一丝少年倔强,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和大小腿,却发现没有了之前的营养不良状,而是显得气力充盈,擦一擦皮肤上厚厚的污垢还能看到皮肤颇有光泽。慕白掬起水来洗净了身上,重新束了束头发,又解下破烂的衣裳来洗净了,摊在树枝上晒着,自己则找了几片大树叶来串在藤条上做成一条叶裙,活脱脱一个野人。
眼见四下无人,慕白便寻了一处大树遮阴较深的草丛,踩了一个床铺出来,就地躺下。忙活了半天,竟然不觉得困乏,更不觉得饥渴,仿佛体内有使不尽的气力,慕白暂时也没想这么多,只在草丛里仰头望着那枝叶间透过的斑驳阳光,细细的捋着自己的记忆。
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是东奥宗一个勤务堂的弟子么?我怎么会在这里?
想了一阵,迷迷糊糊便要睡着。枝头的蝉儿此起彼伏的高声叫着,透过这蝉儿的歌声,慕白竟然听到密林中传来一阵衣服摩擦树叶和草鞋踏着断枝的声音,他霍地坐起来,四下张望,却没看到动静。细细一听,确实有声音钻入耳中。
来不及多想,慕白闪身身边的大树下,飞也似的窜了上去,藏身一大片树叶之中。
不多时,只见一个背着药篓一袭青衣的女孩出现了,脚步轻盈的走到湖边,放下背篓,坐下来仔细的濯足。那女孩大约十三四岁年纪,留着丸子头颇为可爱。等了一阵不见有其他人出现,慕白心里疑惑,这密林里不会有野兽么?怎地一个小女孩竟也孤身一人到这里来?
那女孩濯足完毕,便将背篓中的草药倒出来,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