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奇怪,慕白濒死之躯,却拖延了好些时日。一涯将慕白安置在武书院后面的小屋里,期间唐骏也带着几个勤务堂相熟的朋友来看望过慕白好几次,常迅似乎也良心发现c或者居心叵测的也来探望过一次,而慕白始终昏迷不醒。
这一日,杜悦奉一涯之命,端了一碗汤药坐到到床前,用小勺儿撬开慕白的嘴,细心的喂服。小半碗汤药下肚后,杜悦轻轻的把慕白的头侧摆在草包枕头之上。
不一会儿一涯进得门来,跟杜悦对视了一眼,杜悦摇摇头,眼睛红肿红肿的,不觉泪水又流了下来。
一涯把手往下压了压,杜悦默默的站起身来,恭敬的站到一边,擦了擦眼泪。一涯走到床前,给慕白搭了搭脉,感觉脉象依然是难以察觉,他又侧头看了看伤口。那伤口已经结疤,但是轻轻按下却是松软的,那骨头已经碎裂。一涯轻轻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这几天一涯尝试了诸多方法,不管是汤药针灸还是输入自己的魂力给慕白辅助他治疗,均一无所获,慕白仿佛一具行尸走肉。
这副药,便是最后的一剂罢!一涯摇摇头,取出酒葫芦喝了一口,拎在手上,便起身要往外走去,招招手让杜悦跟上。杜悦轻轻掩上了小屋子的门跟了出来。“杜悦啊,这慕白的状况你也看到了”
正此时,突然晴空之上,一道闪电直落下来,击中了小屋子,木结构为主的小屋子立刻起了火。杜悦惊叫一声:“慕白!”随即想要冲进那屋内。一涯伸出那只没有拎着酒葫芦的手拉住杜悦,喝道:“小妮子不要命了?!”随后闪身到屋子一边的水缸旁边,手一招一送,只见一股水龙从水缸里激射而出,破门而入,浇灭了好几处火点。门洞大开,杜悦往里一看,慕白睡着的床上正燃起熊熊大火来,不禁心里一惊,大喊一声:“一涯前辈,慕白的床,慕白的床!”一涯闻言,水龙正对那床射去,此时火光之中,谁也没看到,缠绕在慕白身上的小闪电顺着水龙窜了出来,直接在一涯身边的水缸里炸开,那闪电和着溅开的水直接扑到一涯身上,一涯顿时呆立当场,酒葫芦也骨碌碌的掉在地上。
杜悦此时也懵了,她看着一涯前辈身上爬满了细小的闪电,噼啪作响,手足无措,此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屋内刚才被水龙浇灭的火点又逐渐蔓延起来。短暂的失神后,杜悦一咬牙,冲进屋内,也不知从哪里拖过一件湿漉漉的棉衣,估计是刚刚被水龙浸湿的,就往慕白身上盖过去,试图扑灭那火。一阵手忙脚乱,把慕白从火海里拖了出来,死命的拽出了小屋子。突然感觉身后一个阴影压过来,杜悦只觉得后脑勺被重重一击,便昏了过去。
一涯身上的闪电蓦地钻入躯体,他醒过神来,晃了晃头,正好看见杜悦把慕白拖了出来,于是走向前去击昏杜悦,伸手抄起慕白,几个腾空,就消失在东奥宗后山密密的树林里
这件事非常之诡异,后来成为了东奥宗封禁的事件,谁也不许提起。杜悦醒来后,也是一无所知,只能是默默的抹泪了好些时日,心里才慢慢平静了下来。
而东奥宗遍寻了宗内宗外的地盘,却始终没发现一涯和慕白的去向,宗主委托李隐通过空间阵法连接的几处其他宗门或者城池去查探,也未有发现有人动用过空间传输的痕迹。
就在闪电落入慕白小屋子的时候,那被四域武者称为九重天的巨峰之上,突然云开雾散,一层无形的禁制之力突然涟漪般崩散开来,宇内震动,一些达到夺天之境的武者感受到了这一股波动,于是纷纷施展御空之术前往那巨峰之处去看个究竟,此为他话。
单说这一涯和慕白,在当日,一涯被闪电侵袭,随之击昏杜悦,抢夺慕白离开,待慕白醒转时已是三月之后。这三个月中,慕白仿佛一直置身星空,身体不断下沉,却又不知何处可去。身躯上的创伤,先是头部受损,然后又被大火烧了少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