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俫看龙榭一直没有招呼自己,也不敢打扰,轻轻的退出殿内,准备查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九俫招来山上的一支千年红参娃娃,仔细询问了一番,只问出了辰朝从前天晚伤进去龙榭房间后便一直没出来,其他便一概问不出来了。
九俫看着眼前只穿了一个小肚兜,粉嘟嘟的小娃娃,还没有他的小腿高,扎着一个冲天鬏,无辜的大眼睛里含着两泡累,委屈的看着自己。
暗暗叹了一口气,这个山上的灵物无论多大年龄,都一概单纯无知,胆子有又小,因为此地从来没有生人,下了山的灵物也再也没有办法回来,所以他们都无忧无虑,不谙世事,所以一件事情都要反复询问好多遍,才能说清楚一点。
这便导致九俫想安排个监视龙榭的也总是不得其法,使不上力,这也是九俫一直想再派人上山的主要原因之一。
无奈,他便去了龙榭的房中,看着床上,就算九俫是童子之身也明白在他不在的这几天发生了什么。
闻房间中还未散去人瞎想的味道,九俫红了红他的老脸,是被气的。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被这小子钻了空子,他虽然一直不清楚山上这两人是什么关系,但也看出他们之间并无暧昧。
所以虽然一直对着这小子有着戒备之心,但从没往这方面想,再说他才多大啊,连山都没有下过的一个乡巴佬,怎么就知道这些了,九俫才不相信是龙榭先主动的。
想想被他刚刚带上山的凌天,磨了磨牙,自己已经这么大年纪了,为了门中的兴旺付出了多年的辛苦,眼看马上要功成而退,却在今天要毁于一旦。
他想着以后除了要伺候龙榭以外,还要讨好那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有些无力的脱了驼背。
这小子从小便是个不安分的,眼睛里的野心更是从不掩饰,是个更加难对付的,自己以后的日子不会很顺当的。
九俫狠狠闭了闭眼,咽下了心里这憋的闷闷一口气,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人生处处有意外。
但计划还是要继续下去的,不管是弯路还是直线,只要能到达目的地,九俫从来不介意更多的付出。
再说灵泉殿内,在朦朦胧胧雾气缠绕中,可以看到池边一极美的女子,双眸轻合面部舒缓的半倚着池壁,一双似水似云柔弱无骨的双臂轻轻搭在流光逆转的池边。
灵泉粼粼闪闪,微微飘晃,随着晃动的波面看到了池中的另一人,向浮尸一样仰漂在水面上,但也可以看出此人尚在人世。
因为虽然双眼紧闭,但应该在梦中被狡猾贪婪的梦魇缠住,睫毛微微颤动,配着他那张带着些稚嫩的俊脸,我见犹怜,让人不忍伤害一分一毫。
当然这些人中不包括龙榭。
只见龙榭突然睁开双眼,眼神中甚至还带着些凌厉,向辰朝的地方抬了抬胳膊,辰朝便从温暖的灵泉里摔在了池子外面的地板上。
终于,冰冷坚硬的地板使辰朝感觉到了不适,他慢慢的睁开了双眼,带着些水汽的眼睛里带着一丝迷茫和无助,微微转动脑袋环顾四周,竟然没有一处是熟悉的。
而且他的脑子仿佛被柳絮塞满了,昏昏沉沉,飘飘浮浮,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过了好一阵,辰朝感觉到身上有一丝凉意,低头看到自己没有一丝掩盖的身子,脑子里的柳絮才晃晃悠悠的飞走,使他有力气回想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看自己白斩鸡似的身子上青青紫紫的印记,揉了揉眉角,脑子便又回放了昨天的荒唐。
献身是成功了,但从没想过自己也会沉迷在这种**中,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而且他现在的大部分注意力,几乎都被尾骨那不能忽视的钝疼吸住了,他甚至怀疑自己的尾椎可能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