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地去除情疾才是孟赢溪的目的所在,勇气与期翼并存,它们击败了女孩的矜持与羞涩。
她低头温柔道:“孙道长,男女间的接吻应该会诱使我发病。道长,你是郎中……你愿意仅为病情而成全与配合我这个病人吗?”
“接瘟?”
妙应真人不太明白,他以为是赢溪前辈要用她那怪异的武功利用自己的男子体质做点什么异事,此事虽然感觉很另类,但如果可以摸清病况与她自说的“太极”功法,自己配合一下,甚至牺牲一下也无妨。
“成全,当然愿意成全。可是你说的这个接瘟,妙应不会。”
她那一低头的温柔中暗起万种风情,“我会!可以吗?”
没有大问题了,他立时舒展眉川,“哦……赢溪姑娘你会呀,你会就好办,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好了。至于妙应当如何行事,直言即可。”
孟赢溪原想药王会因道士的身份而犹豫或拒绝,绝没意料到对方会这般爽快,连慎重思考都不需要,几乎是张口就应,结果她自己倒有些臊了,显得心事重重。
“既然道长都豁得出去,那我也没理由不应了!你,你先闭上眼睛。”
“哦,行。”
孙思邈的眼睛闭是闭了,却暗下肚皮里犯嘀咕,行“接瘟”到底有什么重要内容,还要自己回避观睹?此事既奇怪又神秘,竟然连看看都不行。
她心情忐忑地柔身靠过去……周围很安静。
药王突起声浪,他阻手喊:“等一下!”
因为是有话要说,但又不敢违反承诺,所以他喊前喊后都是紧闭着眼睛。
“怎么了?”
一个女子要主动去亲吻一个并非因爱生情的男子,此事相当不易。本来就紧张万分的孟赢溪被吓了一跳,毋庸质疑,她连微汗都渗了出来。
忧心冲冲的孙思邈闭眼问:“赢溪姑娘,你是否确定自己真的可以行出太极解药?”
“当然”
“呋……”他舒出忧虑,“那好,你继续吧。”
一步……两步……三步,她每一步都行得极为艰难,犹如泰山压身,又仿佛自己即将踏入的是万丈深渊。
幽幽而又浓郁的香味扑面袭来,他不清楚赢溪前辈因何要如此地靠近自己,莫非“武功接瘟”为错解,实际是“姐温”,或者是“借温”,还是……
孙思邈不由得一阵心慌,他暗暗后悔轻易答应了一件不明不白的事情。可事已至此,他只能硬撑,于是赶紧集中精神拼力去抵制已然了知的诱惑,想让自己无愧于道教的法则。
“妖精”不敢犹豫,她生怕自己耽搁久了会因羞盛惧增而反悔,于是撵时地把心一横。既然被称之为“妖精”,那就要行出于已身份匹配的妖事:她贴身上去急搂住对方的脖子,疾速将美唇凑上毫无防备之人。
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温润炽热的薄唇紧紧压迫。她的睫毛在凝固的空气中颤抖,他的心尖也随着颤动。
妙应真人被偷袭了个措手不及,口唇相吻之下,他的脑海瞬时白光一片!赢溪前辈使诈了,这哪里是什么“接瘟”、“姐温”、“借温”……根本就是活脱脱的亲嘴!
在这飞扑而来的奇妙体验中,从不近女色的他道法尽散,几乎要昏厥过去。波荡开的凉意就这样,好像很久,好像又一瞬,象是雪花飘落在冰面上刹那间的凌结……很美,很冷!
道戒一旦已破,就无法行以挽回。
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他不傻,明明地知道即便此刻终止身体的接触也是枉然,于是反抗也只是象征性的。再则,其心中竖立的条框栅栏完全被薰香与不可言喻的美好滋味所摧毁。
清修的道士冥冥灭灭中仿佛见到了一朵莲花,花瓣闪烁着冰寒的芒彩,而花蕊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