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容冲乐得不行,笑得风雅全无,“你真是有趣,为何不自称仙女,却要自称妖精啊?”
她道:“好叫你误解啊!因为我也误解了你,这样一来咱们就扯平了,互不亏欠。”
慕容冲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原来如此。诶,妖精也分种类,凤凰姑娘,你究竟是什么妖?”
她乐了,“女子嘛,当然不是蛇精便是狐狸精,难不成还会是小猪小狗精、大牛大虫精。嗯……我这个妖精可是很会迷人的哦,你可要担心被我诱惑后带回云雾缭绕的洞中,吆喝小妖们一块上来分了吃去。”
慕容冲又笑得跌身失态,过了好一阵子,他才强起身子憋笑道:“不打趣了,不打趣了。诶,恕凤皇斗胆,问赢溪姑娘一件事,你……嫁人了吗?”
说起嫁人来,这正是孟赢溪的伤痛之处,她何尝不想好好谈一场刻骨铭心的恋爱尔后嫁人为妻?但自从习了[逆血经]之后便化为了泡影,现在就连想想都奢侈。还好,经过诸多的磨难洗礼,她也将此事看得淡然了,不说忘却它,却也能不去挂念。
她茫然,然后微叹一声,诳语道:“妖精怎么能嫁人?人妖殊途,不可同归,那是会死人的。哦……不!那是会死妖的。”
这一次,他仅是浅笑。
慕容冲再次认真地审视着眼前的这个女子,她那美妙的肌肤仿佛不是凡人所可以拥有的;还有性格,这般天真无邪的女子也不是世俗所能造就出来的。
两人肩并肩行出一段,孟赢溪的几根长发随风撩到了凤皇公子的脸上。
忽然间,西燕君主竖起了汗毛,他心惊道:“对了……头发!同样是潜水,我的头发还没干,而她的头发从岸上见面时的第一眼起就是随风轻扬的,这太奇怪了。还有,自从水中相遇开始,她就没出水换过气,啊……莫非她真的不是人!”
孟赢溪见这个慕容冲突然沉默不语,脸色也极其难看,以为他有中暑症状,便道:“凤皇公子,我走累了,咱们就在这棵树下歇一歇吧。”
“嗯……好,听你的。”
慕容冲坐下后猛然意识到什么,他从身上取了一件东西递过去,“既然是妖精,必定有过人之处,快帮我看看,这幅字图里暗藏有什么秘密?”
孟赢溪将绢布打开,当她看到这幅属于抄写出来的布图后失声道:“《璇玑图》!”
慕容冲见状大喜,“不愧是妖精!果然厉害,连这也认识。”
孟赢溪看了看慕容冲那期盼的眼神,立刻明白他想要什么,“凤皇公子,这幅图是我一个金兰之友所创作的,想不到临摹本居然能传到你这里,你不会以为是藏宝图吧?”
“啊……这,哈哈哈……怎么可能?我是因为看不懂才拿出来询问,赢溪姑娘是妖精,想必难不倒你,对吧?”
慕容冲迅速从惊讶到难堪,再到勉强辩白,他的神色变化瞒不了妖精的火眼。
为了消除后患,孟赢溪解释道:“《璇玑图》的主人叫苏若兰,这是她思念落难夫君所作的回文诗图。”
费了很多周折才得到这份藏宝图的慕容冲有些不甘心,他半信半疑道:“哦……是诗呀!赢溪姑娘可否讲解一二?”
“没问题,你顺着我的手指看啊……从第一行的夫字开始,向右下方斜着念,再按网状顺序转念下去,一左一右,一上一下,至第一行妻字止,就可读成了一首十六行的七言诗。”
夫妇恩深久别离,鸳鸯枕上泪双垂。
思量当初结发好,岂知冷淡受孤凄。
去时嘱咐真情语,谁料至今久不归。
本要与夫同日去,公婆年迈身靠谁?
更想家中柴米贵,又思身上少寒衣。
野鹤尚能寻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