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让李墨把车开到他的别墅,他抱着她上楼,给她放了洗澡水,一直守在门外等着她,里面的每一个轻微细小的声音他都跟着揪心不已。
苏琰从浴室出来,穿的是孟昕然之前让人给她买的留在这个浴袍,她像一只经受过风雨的小兽,头发上的水珠,一个一个的顺着发夹淌了下来。她的脸被王雷扇了两巴掌,这会完全肿了起来,她怕孟昕然担心,勉强向上牵动着嘴角,扯着脸颊生疼。
“谢谢你,我没事。”苏琰开口,声音里透着疲惫和沙哑。
孟昕然去的路上已经听李墨说了梁清晗和她之间的纠葛,他有心想问她今天的事是不是和那事有关,是不是徐子婧和苏要挟她了,他怕她一时承受不来,什么都没说,只是慢慢的走过去,用力的将她揽在怀里,他的声音轻轻的:“没事,有我在。”
苏琰被孟昕然裹在怀里,泪水已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被孟昕然摇头制止了,他伸手将她身上的衣服往一起掖了掖:“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用说。”
李墨在前面开车,不时的从后视镜里观察着孟昕然那脸上的表情,那种又疼惜,又隐忍又要shè人的表情,他从孟昕然的眼里看到了梁清晗往日看苏琰的那种神情。
苏琰被孟昕然带回了别墅,她在里面冲洗的时候,他守在门外等她,她洗完了之后,他拿来医yào箱小心翼翼的帮她清理身上的每一处伤口,他已经很小心了,他还是每擦一下都会问上一句疼不疼。
“为什么不让我帮你?”孟昕然变为苏琰处理伤口边温柔的问着。
苏琰看着曾经是一名医生但是眼下却在给自己身上的伤口消dú的时候略显笨拙的孟昕然,她心里泛起一阵又一阵的暖意,她想眼前的这个男人应该是真的全心全意的爱着自己的,是自己伤了她。
“我们已经分手了。”苏琰心虚的说。
“我同意了?”孟昕然那反问:“我亲口同意答应你的分手了?”
苏琰一时语塞。
“你是因为要和梁清晗在一起才决定和我分手?”
苏琰摇头。
“那为什么,你给我一个理由?”孟昕然一手握着苏琰的手臂,一手握着苏琰的胳膊。
为什么,因为她曾经想要帮助他,以为离开了他就是帮他。苏琰摇头不语。
“是因为我晚了一步,你的心已经无法接纳了?”
如果非要找一个理由,那便是吧。孟昕然现在是谁,孟氏集团的总经理,最近各大财经杂志上的风头人物,自己是谁,自己不过是一个有过故事的女同学。他身边的女人应该是能和他举案齐眉,应该和他一样优沃的出身。
“是。”
“要是我不同意呢?”孟昕然看着苏琰,眼神里满是痛色:“我看过一段话,罐头是在1810年发明出来的,可是开罐器却是在1858年才被发明出来的,有的时候,重要的东西总是会迟来一步,不管是爱情还是生活。所以,我晚了一步并不代表我没有资格。”孟昕然笃定的说着。
一滴水顺着秀发和苏琰的泪一起滚落到了孟昕然的手臂上,她的心里像是长满了杂草一般,随风轻舞,慌乱异常。
“我帮你吹吹头发,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去警局。”孟昕然说着已经拿来吹风机开始慢慢的给苏琰吹头发。
他的手指被苏琰那漆黑的漉漉的长发打湿了,顺便被打湿的还有他的心:“我总想要是在那个午后,要是我不是先吹口哨而是先跳下去帮你的话,会不会在你人生中最美好的年华里留下的就都是属于我的影子了,是不是你后面就不会遇到那么多的事,不会吃那么多的苦,不会走那么多的弯路了。”孟昕然边给苏琰吹头发边自责的说着。
“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