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

    不怨，我从没有怨过你。

    可是我怨我自己。

    苏琰听着他这么说的时候，泪水就再也抑制不住了。别这样，梁清晗，你也别怨自己。

    下一秒，她落入了他的怀抱，久违的拥抱，熟悉又陌生，一如那个初雪的冬天，他的周身依旧冰冷。

    苏琰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鼻端是熟悉的皂角香气。他还是他，她还是她。只是再也不是那个薄雪初至的冬天，他不是他，她也不是她。

    不远处传来舒瑶的声音，像一只惊弓之鸟，她在寒暄，孟老师好，您也来这喝酒。

    嗯，和医院里的同事来的，刚刚到。舒瑶吧？你好。孟昕然清凉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样啊，这个酒吧是我男朋友开的，待会我让他给您打折。

    好。孟昕然的语气平静无波。

    苏琰被拉回了现实，挣脱了梁清晗的怀抱。静默的看着梁清晗，进去吧。

    他说，好。

    梁清晗，我们都要往前走，往前看。

    他说，好。

    苏琰说，我早就已经开始不喜欢你了。

    他说，好。

    林琳雀跃着出现在了门口和舒瑶并排站在一起，学长，苏姐姐，到你们点的歌了，快来唱啊。

    苏琰说，你先走。

    他说，好。

    梁清晗和说话声音好听的如夜莺一样的林琳一起走了。

    苏琰问舒瑶，还有烟么？

    舒瑶叼着烟静默的站在苏琰的边上吐了个烟圈，苏琰你刚才撒谎了。有，但是不想给你。不会抽就别碰了，不是什么好动西。

    嗯。

    你还喜欢他，对吧？

    嗯。苏琰想舒瑶说的对，她还喜欢他，可是不重要了。她更希望他往前走，不愿意他往后看，往前走是康庄大道，往后走是万丈深渊，她没有勇气回身去拉他，因为她也在深渊里，她爱他，她不希望他和自己一起万劫不复。

    舒瑶按灭了手里的烟，刚才看见孟老师了，他看着你们俩的神色很古怪，我感觉他进去之前脸色很难看，以前上课的时候可从来没见过他这种神情呢。

    ☆、49、醉酒的林琳

    苏琰被舒瑶的话牵引着一下子回到了在云南的那晚，想到那些疯狂的啃噬，她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舒瑶跟苏琰说，苏琰，别让自己过得那么辛苦，这世界上不是一个男人，你的生命才二十岁出头，这是你生命里最美好的年纪，别为了谁忧愁，别为了谁暗自凋零，不值得。

    苏琰想，啊，原来只有二十岁出头，她以为已经过了一辈子那么长了，日子里的每一天是那样的难捱。她从来没想过枯木逢春，也没想过还会有任何的爱情，她会去爱上任何人，她想她早就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了。

    包间里的林琳勤劳的一如一只花丛间的小蜜蜂，一会给这个倒酒，一会给那个点歌，好不容易空出手来的时候还要记得给唱完的人鼓掌。

    何宁气不过好不容易找的资源被林琳抢了，气呼呼的说：“你说她这是做给谁看呢？”

    舒瑶没好气：“帅哥这么多，谁愿意看谁能看见。”

    何宁猛地喝了一口啤酒：“要我说她就是做给那个梁清晗的看，你没看一个劲的学长学长的叫着，一会斟茶一会倒水，就差拿嘴喂，拿胸蹭了，拿腿撩了。”

    舒瑶偷偷看了一眼闷头喝酒的苏琰就差直接上手堵住何宁的嘴了：“你以为都跟你似的，人家小姑娘不过是热情了一点。”

    何宁不解，平常舒瑶最看不惯的就是有女孩子在帅哥群里比她招摇，不知今天怎么了，怎么会替一个小姑娘说话：“哎呦，有人这是自觉地自己是残花败柳在男人中间没啥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