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
智刚再次来到中都假日酒店,昨天已经来过,但是川井次郎不在,他既没大张旗鼓的风格,也不想给别人明火执仗的感觉,他只是想跟这个人谋个面c聊几句,所以并没有强行进入他的房间,只是给前台留了diàn huà关照了几句,待川井次郎今天在的时候他才再过来。
跟他一起的还有谭缦,因为她精通日语yg yu。
不过见到川井次郎时并没用上,他的汉语说的很纯熟,从他开门时说的“你好,智刚先生”就已经能感觉出来了。
智刚对他认出自己叫出名字也一点不意外。
正好也不用费舌,进来直接就说道:“神乐风这名字多别扭!”
然后看了看房间,靠在放杂物的桌子上。
“确实也没人这么叫我。”川井次郎生就一脸僵肉,大鼻子大嘴巴,不露心神的单眼皮,加上魁梧的身材,一种五米内不可侵犯的凛然,在这局促的房间内顿时就生出压迫感。
“神乐风是真有其人吗,还是虚构的?”智刚接着问道。
川井次郎走到窗子边坐下,为自己冲了杯咖啡,然后在另一个杯子上停了一下望了智刚一眼。
“不用。”智刚摆了一下手说,川井次郎坐到窗边后离他远了一点,让他稍微感觉到了一些宽松。
而谭缦已经到房间外面去了,她扫了一下房间没觉着有什么吸引她的,跟智刚交流了一下眼神就出去了,站在门口,虚掩着门,听他们说就行了。
川井次郎放下水壶,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问这个。”这只是他的假护照的名字,显然应该是没有什么实际价值的。
“确实不重要,”智刚说,“神木清平呢?”
川井仍然没什么表情,智刚原本觉得他也许会怔一下,或者盯着他看一眼。
“你了解到的就是实事。”川井说。
神木清平这个名字从来没有出现过在公众视野里,更别说中国这边的信息。他是川井的一个朋友的朋友——而且这只是他的一个别名,就像一个长年坐班的普通社员,并没有体现出值得刑警队长关注的价值,但既然智刚这么问,那么他也许比表面有更深的了解,川井想,就算神木脱光了给他们看,把意识思维也“打印”出来,对这么一个刑警队长,甚至对世界上几乎所有人来说都没什么意义,而且也许惹来空嗟叹。
酒店的咖啡依然能苦香扑鼻,智刚嗅了嗅,站起来度了几步,说道:
“你知道,你在中国的黑名单里,随时可以驱逐出境。”智刚觉得这句话必须说,只有这句话能体现他来找shàng én来使他接受面谈的理由。
“恐怕智刚先生也不想让我驱逐出境吧?”
“哦,为什么这么说呢?”智刚饶有兴趣地望着他说道,感觉他话里有话。
“只是感觉啊,想必智刚先生不会就因为这点小事来找我吧?”川井难得地歪了一下嘴角,像是笑了一下。
说完盯着智刚,等着他说重点。
“那要是为了shā rén案呢?”智刚说。
川井微微颔首——这就对了,于是说道:“那就更不能驱逐我了,我一定积极配合您,查出真凶。”看上去还一脸诚恳。
智刚盯着他那双半个瞳仁的眼睛,想了想,换了个说法:
“现在有人在中国模仿你导演的跨年夜自杀案,”
然后看着川井的反应,停了一会才接着说,
“要是把你驱逐回ri běn也是好事,我这还可以少jiān k一ng一个人,”又顿了一下说,“而且,这人也许会追随你到ri běn——到ri běn去挑战你。”
智刚带着一丝轻蔑的笑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