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洗了脸,还在回想刚才的恶梦,幸好冰睿电他,这种窒息梦魇真压抑。
回到现实,他还是很想知道这个少女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没想到一面未见就为她做起梦来,简直了。
简单洗漱后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却见刘冰睿正在沙发后面翻腾,不知道在找什么,看她那投入劲乐乐禁不住直皱眉头,那里面有藏宝图吗?值得让她这么不惜秀发,便问道。
冰睿憋着气抬起头,拇食指尖捏着一片纸,尽量远离身体,用另一手中指弹弹了,几缕薄薄的灰尘从上面腾起又落下。
乐乐看出来那应该是一张琴谱。
“你不说你会写词吗?都扔垃圾了。”冰睿终于说道,接着把纸片放平在玻璃几上,抽卫生纸抹了干净。
“这不还构思嘛,哪那么快。”乐乐说,然后也弯腰在茶几抽屉里扒拉翻找。
刘冰睿认真地看着琴谱,那上面空余处写满了“刘冰睿”。她心里是认为自己是天才音乐少女的,只是想着是不是说出来,讨得一翻赞美,她知道他肯定不会像她哥那样老爱取笑她。却见乐乐又往卫生间里去。
于是也跟了过去,在乐乐的质疑眼神和言语中只管开了水龙头洗手。
然后看他“呲呲”弄着个剃须刀,便好奇问他是哪来的,因为看上去比较老旧。
乐乐在一旁说道:“绝对宝贝!祖传的!”
“哼!你老爸的?”
“对!”乐乐说。
说起这个他就对父母充满了深深的不解,他们简直是世界上最诡异的人——人没了就算了,家里居然连一点影像文字都没给他留,连三叔也没有,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就网上那点zhà一 piàn太没立体感了。唯一遗产就是这个刮胡刀和房子。
这怎么可能,一定有什么“阴谋”!老爸2070年当年可是诺奖候选人,这么牛逼的人说没就没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现在2090了,20年了啊,国家就这么随性,不全国翻个盖找找?
甚至网络上还谣传当年的恐怖组织“新明”不是国家灭的,而是他爸凭一己之力灭的——因为该组织炸死了他妈——然后顾不上领诺奖就隐世了,还说他隐在美国cri běn,说哪的都有。
还列举了一些“证据”,虽然他是笑着看的,但是这种“阴谋论”看得他老激动了——两三百人的恐怖组织啊,他老爸一个人就搞定了,砍瓜切菜!
“盖世英雄”啊!所以他一定要找到他!
找到一定问问他,钱呢,家里怎么一分钱都没有?而且,你那么牛逼怎么连一点遗传都没给我呢?
所谓个“幻听术”还是三叔教的——当然,这三叔也只是他老爸的同学,跟他爸一宿舍里排行老三而已,不过从他两岁养他到现在,这就是亲人了。
乐乐收起思绪,收起刮胡刀,客厅里传来了动听的吉他声。
上周回国前冰睿就说了带他逛街他请吃饭,重庆这一年变化巨大云云,今天一大早就过来叫他就是为这事。冰睿住在他家街对面,还有她哥刘厉阳,三人从小玩到大,他跟她哥同龄从小学到高中都是一个学校。冰睿比他们小五岁,17,刚上高三,她从小就像把他也当亲哥了一样,一天到晚就叫他“乐乐哥”,甜得酥心。
他也确实很喜欢别人叫他“乐乐”,因为这是他妈给他起的小名,在怀他时就给他起好了。以至于别人偶尔叫他大名“楚天诺”他都觉得生疏,特别是三叔,自从他上大学后就不叫他“乐乐”了,只叫他“天诺”,他时时地感觉别扭。
乐乐从卫生间里出来正想问“你哥呢”就听到指环的提示音,点开一看果然是刘厉阳,给他报告了位置,于是招呼冰睿出发。
三人汇合后,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