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咬金尴尬陪笑,样子看起来有点憨,李世民起身走到殿中,继续道:“你虽然没有冲击京兆大牢,不过以你昨日的行径,朕就算把你发配琼南也不过分,念在你爱子心切,就罢了,下不为例。”
“谢陛下宽宥!”程咬金赶忙谢恩,退到了一旁。
李世民笑了笑,忽然问道:“李浩那小娃儿开了个油炸鸡肉的店?他的鸡叉骨当真如此美味?”
程咬金大头连摇:“臣没吃过,还不知道味道如何。”
长孙无忌这时说话了:“启禀陛下,臣曾派人去李浩店中购了两斤鸡叉骨,确实十分美味,恕臣直言,只怕宫中御厨所做之物,也难及其香,不过他店里的东西终究只是上不了台面的吃食,李浩称之为小吃,难登大雅之堂。”
李世民蹙眉缓缓道:“朕倒不在乎能否登大雅之堂,只要美味便好,近来皇后病情反复,导致胃口极差,有时一日只进半碗米饭,朕着实忧心。”
长孙无忌闻言赶忙道:“既是如此,那不如臣派人去多购一些鸡叉骨送入宫中,让陛下和皇后尝尝。”
“不必了。”李世民摆了摆手,若有所思,“朕亲自派人去办。”
“是。”
这时,房玄龄开口了:“陛下,李浩打伤程处默的事情该如何处理?”
李世民挑眉想了想,道:“说起来此事李浩也是受害者,他贫苦出身,好不容易靠着奖赏攒了点家底,想做点小买卖,没想到却被程处默一通乱砸给搅和了,此事闹得双方皆苦,再闹下去也不好。”
李世民虽然没有明说该怎么处理,但房玄龄和他早已有了默契,一下子就听明白了,拱手领命:“是,臣明白了。”
李世民的意思很简单,这件事到此为止,那么李浩自然就该无罪释放,第二天,沈松就收到了公文,望着手中的公文,沈松无奈叹息,其实从他递出奏折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只能心中暗骂李浩一顿,然后下达公文,释放李浩。
李浩从牢里出来的时候,满面红光,意气风发,哪像刚坐完牢的样子,简直跟逛了回窑子似的,大摇大摆地回家去了,回到家后花了点钱,重新装修长安的炸鸡店,至于程处默写的那张欠条,早被他撕烂了,开什么玩笑,他敢去找程咬金要钱?不要命了!
李世民在甘露殿跟众臣商议完政事回到雍和宫看望长孙皇后,长孙皇后最近哮喘发作越发频繁,身子一直不大好,李世民每天处理完事情后都要去看望她。
李世民刚进房门,长孙皇后便准备行礼,被李世民止住,道:“观音婢你身子不好,就不用跟朕拘礼了。”
长孙皇后才三十出头,生得凤眼凝眉,极为美丽,只是因为身体有恙,脸色泛白,即便涂了脂粉也难以掩盖病容。
“那怎么成。”长孙皇后一本正经地道,“陛下以礼治国,礼不能废,观音婢尚未卧床不起,见了便该行礼。”说完坚持给李世民行了礼。
李世民无奈,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坐下,关心地问:“今日身子如何,可感觉好些了?”
长孙皇后没有说什么善意地谎言,摇了摇头,实话实说:“多年的老毛病了,近来越发严重,观音婢侍奉陛下的日子只怕不多了。”
“休要乱说。”李世民佯怒,眼中却尽是柔情,“你还年轻,朕也未老,咱们还有大把的日子要一起过,朕要亲眼看到你头上一根一根长满银发,你要看着朕的牙一颗一颗掉光。”
李世民这段对白太过煽情,长孙皇后听得心中暖暖的,将头依偎在他宽厚的胸膛上,轻声喃喃:“观音婢也想和陛下白头偕老呢,也想亲眼看着稚奴和小兕子长大。”
李世民伸手揽住长孙皇后,轻拍她背,缓缓道:“好,咱们可约定好了,一定要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