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院子外飞来,行了好大一段距离后依旧带着断金破石的嘶鸣。
这纯铁枪是平时步兵战阵中用来对抗骑士的,足足有二十斤。被这么扔出来,那一定是陈冲之手了,
……
李经渔高呼:“借力!”
两个举着盾牌的亲兵冲过来,蹲下身,用肩膀将两面盾顶起。
李经渔一脚踏上盾将身体飞跃起来……不管和乱党有没有关系,他今日一定要逮住这吃人的怪物。
他晚怪物几息、撞开了屋顶。
……
陈冲的飞雷投枪是杀向那怪物胸口的,怪物刚登上屋顶,腿上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万般无奈下它只能朝旁边让了一让,握拳来砸投枪。
它手上速度极快,右拳还真的将陈冲的枪砸得偏了偏。可这枪来势实在太猛,哪怕只是枪尖擦了擦,还是在它右边腹部缺少鳞片的地方拉出好大一道伤口。
有绿色的血液顺势止不住得滴落下来。
也不知是不是它刚才粘在身上的酒顺着着肩膀滑进了伤口?
一张似人又若蛇的脸扭曲在一起,好不狰狞。
“乱贼,还不束手就擒?”李经渔喝骂一声,飞身刺来,他每奔行一步,房上的厚瓦就爆开一块儿。
他要用枪刺怪物的后脑勺。
虽然看似无意,可他这一枪其实出的很有讲究,枪尖看似朝着怪物脑勺,其实暗里指向着怪物左边的一方空地。
李经渔潜意识已经觉得这东西有极高的智力,所以不自觉得就往后多算了几步。
他刚才仔细观察过,这怪物从上房顶后开始,就有意无意得瞟了几次屋子斜后面的一条小道。那里只站着亲兵和几个拿着烧火棍的官差,应该算是包围圈最薄弱的地方。李经渔很有自信,这怪物一定会往那边去。
事实也确是如此,此刻怪物双脚调转的方向正是那里。
红缨短枪在空中带起一阵音爆,有两只小的木藤从李经渔手腕里飞出缠在那短枪上,仿佛不停得在向枪中输送蓬勃的元素之力。
短枪胀大了几分,在空中隐隐闪出绿光。这是李经渔在战阵上最习惯用的索命枪,简单有效,只要你出枪时能一往无前,无拘于生死,那这枪使出去就近乎无敌!
怪物眼角流出丝戏谑。
李经渔紧紧皱起眉头。
……
“啪!”
怪物裹在下半身的半截衣袍忽然炸开,从里面飞出一根粗壮有力的尖尾。
原来它自始自终一直将尾巴缠在腰上,骗过了所有人的视线。
李经渔忽然觉得,刚才怪物露出个破绽让他能撕掉上半边衣袍,恐怕也是有意为之了。
他想收枪。
可那怪物不闪不避,竟然卯足了劲儿迎头朝枪尖撞来。
钢枪猛得扎在怪物胸口偏右的地方擦出一阵火星。这枪看上去威力极大,不过怪物胸口这里长着块极厚的绿鳞。钢枪好不容易撕开鳞片后,已经被卸掉大半力道,最终只有短短的一截插入了怪物胸口。
粗壮的尖巴抽了抽地,猛得弹出环绕在李经渔的脖颈上。
李经渔顿时气息一紧,左手依旧抓枪,右手则从枪上撤下来,想要去扯那尾巴。
可那怪物仿佛计算好了一般,两只手出的更快,直接上来控制住了李经渔的双腕。
被捆在原地,李经渔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朝头上涌去,他脸色通红得挣扎着想要呼吸,却正好看见那怪物张开嘴,露出沾着腥臭和酒味的尖牙,朝他脖颈上啃了过来。
李将军痛苦得催动木系元素力的秘法,从两臂上长出两只尖锐的蔓藤,不要命似得疯狂朝怪物那稍显柔软的肚皮上刺去。
绿血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