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将整个巷口外围戒严了起来,只留下中间一个空圈和一个僧人。
“这就是那哑僧?”李经渔接过身旁亲军官杜瑞递过来的小本,用木炭快速得将僧人的侧身勾勒了上去。
“已经几个月呆在这里一动不动了。”
骑士中响起一阵微小的惊叹。
……
李经渔抬手,三十骑的声响同时停止,连盔甲的摩擦声都不再流出半点。
“咕咕咕……”红衣僧人的喉头抖得低沉有力。
“走!”
三十骑士同时下马,三两步在李经渔背后结出个阵型朝身前那口似乎深不见底的古井望下去。
黑黝黝的井口底下,一眼望过去看不到尽头,有幽呼呼的冷风从井底灌出来。
陈冲从怀中掏出本绿色小册子,很认真得一行行翻找了起来。
他身高九尺,几乎比寻常的门板还高出一大截,那手更是大的如同两面蒲扇,那小册子被他认真捏在手心的样子显得有些滑稽。
“根本不是大夏时代的东西,起码得有千年以上了。”
木秀营的一帮汉子看向那井的目光顿时充满了些神圣的意味。
“吞了多少人?”
“明里暗里应该有七八数之多,这些吞人的惨剧大多数发生在凌晨或者深夜。”
“这古井还真是会挑时间。”李经鱼扬起声调,冷哼一声,转头过去看了眼那红衣僧人。
这僧人眉毛极淡,一双露出着白瞳的眼睛正一动不动得盯着井底。
“大师?”
面善的僧人保持着将头伸到井前的稳定姿势,他那拖在后面的大红海清、哪怕经过几个月的时间也未曾染上一点污浊。
……
李经渔来这里之前其实对西北近来发生的事,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计较。
在他看来,这西北诸城中定是混进了叛贼炎文道的奸细。
这些人在暗地里在兴风作乱、妄图用扰一方安宁,来达到他们的政治诉求。
对炎文道这个人,李经渔一直只当是个争权失败的可悲藩王。他记得小时候大哥甚至在私下里向他提过,这炎文道在谋反之前居然挂着个乐善好施,保一方同行的仁王称号。
可射洪县发生那样的屠杀之后,李经渔到底还是在心里看透了这个人的嘴脸,原本深藏在心底对此人最后一点的善念也被绞杀的无影无踪。
一念至此,李经鱼看向那红衣僧人的目光柔和了不少,这位定是周遭什么地方游历至此,拼着被道家诛杀的风险,也不忍再目睹乱党继续制造惨剧的苦修僧人吧。
李经渔朝那红衣僧人点了点头。
“陈冲,拿绳来。”
巨人带人取来了守城战中用来保人在城墙外上下穿梭的绳索系在了李将军身上。
“拉稳了,我亲自下去看看。”
……
劝去劝来,一群亲兵最终也拿李将军毫无办法,不得已间只能又找了两个身手灵活的跟着他一起下去查看。
李经渔腰上系着绳索,右手抓来一跟点燃的火把,双脚踩在井壁上,直接以一个面朝井底的姿势,控着步伐和绳索毫不犹豫的冲进了望不到头的黑暗之中。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