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桓楚突然把话头对准了微子启,猝不及防之下,比干和微子启都是一愣。不过,只能说微子启不愧是被人争相传颂的大贤之才,仅仅是微微愣了一下,微子启就反应了过来。
不过,虽然微子启已经反应过来姜桓楚问的什么,但是这个问题却也不是那么好回答的。姜桓楚问他是认为子受如何,平心而论,微子启不认为姜桓楚会平白无故的问出这个问题,他觉得,这个问题很有可能会决定姜桓楚接下来对他的态度。因此,犹豫了一下之后,微子启还是决定按照自己平时表现出来的态度来回答:“东伯候言重了。吾不如子受。”
听到微子启这般自谦之言,姜桓楚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比干就忍不住轻轻一叹,他知道,当微子启这番话说出来之后,事情就更无周旋的余地了。而听到比干的这声轻叹,微子启瞬间就明白自己回答错了,不过为时已晚。
果然,姜桓楚听到微子启这般说辞,脸上却丝毫没有流露出半分欣赏之色,反而不经意间带上了一丝轻蔑,嘴上也是毫不客气的说道:“比干,这就是你所说的贤才?我看只有虚伪。若你真心认为不如子受,那么又何必相争?把王位让给他岂不是更好?若你认为自己比他强,那么方才和我说的这番话,又算得上什么?蛇鼠两端,不过如是。比干,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姜桓楚径直起身,朝着府外而去了。
对此,比干并没有阻拦,他知道自己拦不住姜桓楚。轻轻叹了一口气,比干看着一脸不解的微子启,道:“这次,你却是琢磨错了。桓楚性子耿直,说话做事都喜欢直来直往,你这般说法,放在别人眼里也许是自谦,但是桓楚看来就是虚伪。唉,也怪我没有事先提醒你。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满盘皆输啊!”说罢,比干转身朝着后堂走去,只留着微子启一个人愣愣的坐在厅中,久久不语。他明白,从这一刻开始,他距离那个位子,已经越来越远了。
且不说东伯候姜桓楚在这一天入朝歌去找比干想要一个解释,却说帝乙这边,头天晚上和东伯候姜桓楚喝酒喝到了半夜,回到皇宫之后,虽然说帝乙并没有姜桓楚醉的那般厉害,但是第二天也是睡了许久才转醒。
醒来之后,帝乙用过了早膳,又处理了一些政事之后,想了想昨天和姜桓楚谈及的关于让他把女儿许配给子受的事情,帝乙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仲伯喊了过来:“仲伯。”
听到帝乙的声音,一直候在不远处随时等着帝乙差遣的仲伯连忙走到了帝乙面前,躬身道:“陛下。”
沉吟了一会儿,帝乙道:“仲伯,你去子受那小子府上,把他给我叫来,孤有些事情要和他说。”
“老奴明白了。”
闻言,仲伯领命下去了。
看着仲伯离去的身影,帝乙摇了摇头,又开始继续处理政事。关于那件婚事,他想了想,还是决定要先和自己那个儿子打个招呼,好让他有些心理准备。
仲伯在领了帝乙的口谕之后,因为是帝乙的命令,他自然是不敢耽误,于是当即就出了皇宫,朝着子受的寿王府而去。
到了寿王府,子受府上的下人自然认识仲伯这个帝乙身边的亲信,自然也不会有人阻拦,因此仲伯在拉过一个下人问清楚子受在王府后院之后,就径直往王府后院而去。不过,当他按照那下人说的来到王府后院之后,却没有看到他想要找的子受,反而是看到了一个身穿黑色长衫的青年正悠闲的躺在后院的一座凉亭中。
因为四处也没有其他人,仲伯于是便走到凉亭外,开口问道:“我且问你,你们家寿王殿下现在在何处?”
突然听到仲伯开口,那青年似乎是愣了一下,然后不确定的指着自己道:“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见状,仲伯不禁微微有些无语。不过,毕竟子受现在基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