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进了房间,刚好看到东伯侯姜桓楚正准备从床上起来,于是连忙走到床前,把手中端着的托盘放到床前的小桌上,伸手把姜桓楚扶了起来。
拿起枕头给姜桓楚在身后垫好,让姜桓楚能够躺的舒服些,姜云神色一正,质问道:“父亲,你昨晚怎么又喝了这么多酒?”
闻言,姜桓楚看着一脸正经的盯着自己的姜云,不禁感到有些心虚身为东伯侯,即使是帝乙这位大商帝王都和姜桓楚私交极好,所以理论上来说根本不存在能让姜桓楚害怕的人,但是,姜桓楚却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弱点,那就是怕女儿。
不管是因为姜桓楚太过疼爱这个女儿,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总而言之,东伯侯之女姜云,是唯一一个能够管的住姜桓楚的人。
好巧不巧的是,姜云是一个那种非常传统意义上的好女孩,所以当初在姜氏部落的时候,姜桓楚就就被这个女儿管的死死的,嗜酒如命的他,被姜云以喝酒对身体不好为理由死死的盯着,一年到头都碰不到几次酒。
这一次姜桓楚被帝乙拉过去喝酒,好久不碰酒的姜桓楚自然是趁着女儿姜云管不到自己的机会大喝特喝,只是,虽然当时喝的爽了,但是酒醉之后被女儿堵了个现行,却由不得姜桓楚不心虚。
所以,为了维护自己在女儿心中的形象,顺便洗一波自己,姜桓楚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就把帝乙给卖了:“云儿啊,不是为父想要多喝酒,实在是陛下有命,为父不得不从啊。”
闻言,深知自己这个父亲秉性的姜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哪能不知这只是父亲的借口?
不过,看着姜桓楚一副眼巴巴的求原谅的样子,姜云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父亲,女儿也是为你好。你年纪这么大了,如果在老喝这么多酒,对身体实在是不好。”
看到姜云口风松了一点,没有继续追究下去的意思,姜桓楚急忙连连保证:“云儿你放心,为父下一次一定不会喝这么多酒了。”
虽然姜云知道姜桓楚所谓的保证在美酒面前没有丝毫的可信度,但是姜桓楚毕竟是她的父亲,既然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从她之前端来的托盘上把碗端起来,递给姜桓楚道:“女儿早上看父亲你宿醉未醒,知道父亲怕是醉的厉害,恐父亲醒来之后会因为醉酒而头疼,所以特地为父亲熬了一碗醒酒汤,正好父亲现在醒了,那就趁热喝了吧。”
结果姜云手中的醒酒汤一饮而尽,看着面前的女儿,姜桓楚不禁又想起了昨晚帝乙和他说的话,不由得微微一叹。
姜云见状不禁微微蹙起了眉头,问道:“父亲何故叹气?可是女儿做的醒酒汤味道差了?”
听到女儿这么说,姜桓楚放下手中的碗,仔细端详着眼前的女儿,最终犹豫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没什么,为父只是想起了昨晚陛下说的一些事情,有些感慨罢了。”
听到姜桓楚这么说,虽然直觉告诉姜云姜桓楚肯定是对她隐瞒了什么,但是既然姜桓楚不想说,她这个做女儿的也不好追问。
拉起姜桓楚身上的被子给他盖好,姜云端起了床前的托盘,道:“虽然喝了醒酒汤,但是父亲昨晚实在是醉的厉害。父亲就别急着起来,再休息一会吧。”
看到姜桓楚点了点头,姜云这才放下心来离开。
看着姜云离开的背影,姜桓楚不禁又是微微一叹。
昨晚帝乙和他说想要他把女儿嫁给少子子受,姜桓楚犹豫了一夜,最终还是准备答应了。一来子受既然已经是帝乙内定的下一任商王,那么女儿嫁给他,将来便是王后,也不算是受了委屈,二来,姜桓楚也是在为姜氏部落的将来考虑虽然他和帝乙是莫逆之交,但是等帝乙不在了呢?新任的商王还会一如既往的相信姜氏部落吗?所以,把女儿嫁给子受,也可很好的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