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国师宫殿建成后,虽是阴阳白之住所,可因其规模宏伟,雕梁画栋,又辅有神兽凤图雕像,朝阳普照恍若神宫,正殿中庄严圣洁,其中又有阴阳白立了香坛,故而常有菲蒲斯坦国民前来焚香祭拜,即便是君王祭天拜神时也在此摆道场。眼看这国师殿已有神宫雏形,阴阳白便有移挪他方之意。道者自然,而凡人多有以树碑立传束缚其心之惑,故而道者难于闲杂中与之共地相处!
阴阳白立于香坛下,目光正注视侍女罗蒂,而他的心思已飞絮远方。而罗蒂正为香坛续香火,给蜡烛点火,阴阳白每日辟谷修行,她每日能侍候之事唯此而已!翻译官陪在阴阳白身后,暗中打量着阴阳白,猜测着此次有因何事叫唤他来!
不久阿比嘟走入大殿中来,见过了阴阳白后道:“国师,船主奥比利带到!”
阴阳白点头道:“让他进来!”
阿比嘟往殿门外招手,随后船舶政务官在前,一名帆船大帽虬髯大汉在后相继进入大殿。船舶政务官见过阴阳白后,避到一旁侍立不语。而帆船大帽虬髯大汉与船舶政务官对眼之后,走上前对阴阳白恭敬道:“大洋之子,奥比利·伊格尼斯·伊达姆·修罗门拜见国师大人!”
这帆船大帽虬髯大汉体格高大,比阴阳白高出两个头来,且强壮孔武有力,因常日晒雨淋而神情严肃且冷峻,却散发着一股绅士贵族气息。阴阳白见他帆帽宽大,略以为惊异,不禁多盯了一时。奥比利摘下帆帽,得意道:“大边三角帽,顺风随洋,轻身自由!”
见阴阳白神色平静,奥比利尴尬轻咳一声,又把帆船大帽戴起。阴阳白问道:“阁下为何叫伊格尼斯,伊达姆,与修罗门!”
奥比利闻言左顾右盼,轻笑道:“国师身为东方人,自然不明西方姓名之道,伊格尼斯!”
阿比嘟走出打断奥比利道:“禀国师,奥比利有东欧血统,故而叫伊格尼斯,又因其出自冒险种族之中东血统,故而叫伊达姆,自于修罗门则是远洋时震海所取姓名,虽不符合西方姓名之法,却不失为冒险者之个性!”
奥比利闻言不禁看向船舶政务官,嘲笑道:“国师果然非常人,问个姓名都要追究小人底细!”
船舶政务官尴尬道:“此事对国师甚为重要,国师自然要谨慎万分,奥比利请谨言慎行!”
奥比利闻言颇为不满,冷笑道:“看来此行并不合人意!”
大医岩泰布隆吉正是由船舶政务官举荐,而岩泰布隆吉弑君未遂,后由阴阳白斩杀,船舶政务官因此事牵连险失性命,幸亏阴阳白有求于他,船舶政务官才能保住性命与官职,无论如何船舶政务官对阴阳白是又敬又惧。船舶政务官闻言正要发怒,阴阳白忙罢手道:“奥比利,本道虽不了解西方姓名之道,可你这三个姓名皆出自西方最古老家族,其中有两个家族已崩落,族人遗落四方,另一个更是几近被屠族,你能顶此姓氏行走至今,实是不简单!”
阿比嘟暗自嘀咕道:“修罗门!”
修罗门不仅是中东最古老家族姓氏,且是焚荒仙乡与仙湖仙乡中间地域,因其被焚荒仙乡驱逐,东方又有华胥仙乡不喜他往东扩张,故而修罗门只能向仙湖仙乡进犯,后因得罪整个西方世界被诛灭,修罗门如今已是一座炼狱,而修罗门之大族修罗门一族也因此被屠门,那次仙乡大战与屠门修罗门也牵连到凡尘!这些仙乡中之事仅于仙乡中传说,阴阳白自不会告知于在座众人,可凡尘中也遗有传说,虽不全且更改面目皆非,可还是有踪迹可查之一二!
奥比利闻言惊骇不已,良久逞颜欢笑道:“这仅是神话传说而已,国师为何以为真事,我等又不是听故事的孩童年纪!”
见众人不语,阴阳白也盯着奥比利,船舶政务官忙道:“国师,奥比利船主慷慨大方,更是常救济平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