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的苏凡,心痛不已。
此时,霍漱清刚从领导办公室出来,有两份报告需要领导的批复。他刚和领导谈完,领导就随口问了句“家里情况怎么样了?醒了?”
“是,昨天醒过来了。”霍漱清认真地答道。
领导看了他一眼,道:“那就按照医生的方案治疗吧,醒过来就有希望了。”
是啊,希望啊!霍漱清站在走廊里,望向那阴霾的天空。
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今天逸飞在那边陪着,应该会心情不错吧!张阿姨中午发短信说苏凡早上心情很好,和覃逸飞一直说说笑笑,而且精力也挺好的,来了一些人,她也陪着聊了几句。
霍漱清想了想,缓步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掏出sh一u ji拨了过去。
苏凡的sh一u ji一直没开,他打的是张阿姨的。
然而,接通了,张阿姨声音很低。
“情况怎么样?迦因呢?”霍漱清问。
“霍书记,刚刚出了点事,苏xiǎ一 jiě突然好像是心脏病发作了的样子,医生过来抢救”张阿姨道。
“心脏病”霍漱清愣住了,“出什么事了?”
“苏xiǎ一 jiě说想画画,覃总就派人买了东西过来让她画,结果,结果就”张阿姨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个情形,她也说不清。
“她怎么了?”霍漱清心焦不已。
“她拿着笔没办法画,我们都劝她别画了,可是她好像,好像就不对劲了,覃总让我找医生”张阿姨说着,就看见一个白大褂的医生来了,“好像是心理医生!”
“逸飞还在吗?你把sh一u ji给他!”霍漱清停下脚步,在邵地转来转去。
张阿姨忙把sh一u ji递给覃逸飞,覃逸飞接过来,让张阿姨请医生先坐下来喝茶什么的,自己走到另一间卧室里。
“哥”覃逸飞道。
“小飞,迦因怎么了?”霍漱清问。
覃逸飞便把刚才的情形跟霍漱清大致说了一下,接着说:“医生说可能还是枪伤造成的心理刺激,她早上一直都好好儿的,现在心理医生来了,我和他谈谈,等会儿再给你diàn huà,好吗?”
霍漱清默不作声。
“哥,你别担心,医生说这是ps的反应,并不是真的有心脏病。”覃逸飞又补充道,“要不,你回来一趟?”
霍漱清看看手里的文件,紧闭双眼,沉默片刻,道:“不了,你先和医生聊吧,我这边还脱不开身,晚上我尽量早点回去。”
覃逸飞没有说话,就听着霍漱清挂了diàn huà。
想起苏凡刚才的样子,覃逸飞突然想把diàn huà再给霍漱清打过去,让他回来陪着她!工作怎么了?工作再重要,难道比自己的老婆还要紧吗?现在又不是没事,苏凡都莫名其妙心脏病发作了啊!怎么他,他的工作就这么要紧吗?苏凡昏迷的时候,他要天天上班,现在好不容易醒来了,他还要去上班。上个什么破班啊?挣几个钱啊?就算你一天挣十亿又怎样?万一苏凡没有了,你的钱,你的官位,是个什么东西?
覃逸飞紧紧攥着sh一u ji,满腹的话,一个都说不出来,一动不动。
可是,霍漱清就注定了是这样的命运了,不是吗?他反抗了,一次又一次,可是他反抗的代价大到他再也不能重来一次!
此时的覃逸飞,不禁慨叹自己有多么幸福,自己可以选择自己想要走的路,而他很清楚,他的自由,也是建立在霍漱清失去自由的基础之上。
如此一来,他还有什么理由责怪霍漱清呢?现在,他必须照霍苏凡,不仅是为了他自己难以割舍的情感,更加是为了霍漱清!
想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