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自行车过来,叫了她一声。
她松开拥抱着自己的人,转身看向后面过来的覃逸飞。
“等会儿一起去湖边骑车,怎么样?”覃逸飞微笑着问她。
她看了眼身边的人,摇摇头,道:“不了,我,要回家了!”
这时,曾泉和方希悠从院门里出来,手里握着球拍的方希悠看着她。
她赶紧把球拍和球塞到曾泉的手里,拉住霍漱清的大手,向巷子外面开始跑。
“哥哥,你和希悠姐姐玩吧,我走啦!”她的笑声,回荡在这个古老的巷子里,留下门口几个莫名其妙的人站着看着远去的他们。
霍漱清,我们,回家吧,回家吧!
晚风,轻抚着紫色的花云在青色的古巷里摆动,一下,又一下,巷子里的一切,却如同按了倒放的水墨画一般,渐渐地越来越淡,最终,那青色,和紫色,还有巷子里的人,全都变成了一片白色,渐渐消失。
夜色里,霍漱清再度拖着一身的疲惫走了回来,冯继海帮他脱掉了厚风衣挂在衣柜里,他hé pg常一样地洗了个手,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拉着她的手,亲了下她的手背。
“今天还是老样子吗?”霍漱清问张阿姨。
“医生说,检查的结果说明苏xiǎ一 jiě的神经hu一 d一ng正常,可能,可能就快醒来了!”张阿姨答道。
不光是她,就是站在门口的冯继海,也记得这句话已经听了好几天了。
霍漱清苦笑了下,叹了口气,摆摆手,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张阿姨背上包,走到门口回头看着床头灯照着的霍漱清,鼻头一阵酸,忙转身迈出脚步,和冯继海一起离开。
“丫头,冬天来了啊!今天下雪了,你不是说想要和我一起去堆雪人吗?你要是再不醒来,我就要带着念卿去了,我们,我们就不理你了,知道吗?”
他的嘴唇,干干的,磨蹭着她的脸颊。
而他的手,就在这一刻,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东西在动。
霍漱清猛地抬起头,盯着自己手中那颤抖的手指。
“苏凡,苏凡”他叫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霍漱清,我要回家,你,还在吗?
霍漱清,你在哪里?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见?
她的脑子里,模模糊糊摇晃着一个身影,她看不清,想要追上去,他却越走越远。
霍漱清,不是说好要等我的吗,为什么你又走了?
她全身无力,想要去追他,却怎么都追不到,瘫坐在地上,无声地落泪。
难道这一生,就注定了这样不停地追逐与失望吗?
泪水,从她的眼里滚了出去,沾湿了他的脸颊。
他猛地松开她,怔怔地盯着台灯下那流泪的脸庞。
哭,哭了?
哭?
他的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是他的幻觉吗?是因为他太想要她醒来了,所以才出现了这样的幻觉吗?
霍漱清的手,颤抖着伸向她的眼角。
当他的指尖清晰地传来冰凉的触感,他的手猛地收了回来,好像那泪滴烫到了他一样。然而,很快的,他捧着她的脸,干涸的嘴唇摩挲着那冰凉的泪滴,一点点香入了自己的腹中。那咸涩的泪水,此时,却在他的味蕾里传导出甜蜜的味道。
“丫头,听见了吗?是我,是我,霍漱清,丫头,快醒过来吧,求你了,求你了”
远远的,似乎有个声音一直在叫着她,是谁呢?
丫头?丫头?
是你吗,霍漱清,是你在叫我吗?你还在,是不是?
周遭的一片黑暗,她什么都看不清,耳畔那个声音却越来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