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月夜昙花真娇艳，如画容颜姑射仙

    夜昙反问道：“凌飞以剑仙神通杀死六名歹徒当然值得肯定，但如果也有人以神通为非作歹的话，那又该如何？”

    萧翰答道：“如果有人以神通为非作歹的话，自然有人除暴安良。就好比歹徒用枪抢劫杀人，警察用枪维持治安，会仅仅因为枪能取人性命、从而禁止用枪的道理吗？”

    夜昙又道：“如果有人用神通为非作歹，你会去除暴安良吗？”

    萧翰呵呵一笑，道：“这是你给我挖的陷阱，就等着我跳下去吧！对于这个问题我只能这样回答你，如果我撞到有人以神通为非作歹，我一定会除暴安良。但这不是我的义务，我没有必要像你们一样直接找上人家的门。而且我在对人动手之前一定会弄清楚事情的曲折原委，绝不放过一个坏人、更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夜昙的美目含光，道：“这就是你对待神通法术的态度以及处世的原则吗？”

    萧翰微微一笑，道：“这就是我的一些粗浅的想法，谈不上什么原则吧！”

    夜昙点头道：“其实你之前所做的一些事我已经略微知道了一些，除了杀死六个外国黑帮分子，你从来没有用神通伤害过普通人，更没有以神通牟利。这说明你不像那些横行人间的妖异一般品德底下，是有自己的原则的，为何你不接受修行界的三大戒律呢？只要你接受三大戒律，修行界和你的恩怨会揭过不提，大家会接纳你为同道道友。你只需放弃一点点使用神通的自由，却可以得到更多的好处，何乐而不为呢！”

    萧翰微微一笑，道：“拔一毛以利天下，吾所不为也！”

    夜昙眉目转动，道：“这是先秦诸子杨朱的《杨子》中的话，你引用它是什么意思？”

    这回轮到萧翰惊讶了，道：“你不是西昆仑的人吗？怎么懂《杨子》中的名言？”

    夜昙道：“难道西昆仑的人就不应该懂先秦诸子百家的东西？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萧翰微微一笑，道：“杨朱的这句话就是成语‘一毛不拔’的出处了，以前我对这句话大为鄙夷，但现在我认为它不是一点道理也没有。自古以来帝王将相、儒家门徒门宣扬公而忘私、放弃自己的利益而天下为公，但实际上呢！最自私的是帝王将相、儒家门徒们，他们占有最多的财富和权利，而叫瘦得只剩一根毛的老百姓拔毛以利天下，这是哪门子的道理？再说小老百姓，难道他们的想法就没有错吗？别人一毛不拔就批评辱骂人家，但自己从来不想想那根毛是长在别人身上的，别人凭什么要拔给你？别人拔给你，你要知道感恩。别人不拔给你，你也不应有怨恨，这才是正确的心态。”

    夜昙微微一笑，道：“如果天下人都能够以你后面说的两句话为准则行事，我想天底下就再也不会有纷争了，天下人不是圣人也是贤人了。但实际情况却是，天底下的人只会怨恨别人不把那根毛拔给他，对拔毛给他的人不会感激，反而会觉得拔少了。”

    萧翰叹了口气道：“人心总会陷入迷途，难以得到解脱。所以我们要修行，修行修行，修于行止，既是修身，也是修心。”

    夜昙微笑道：“你好像说偏了，你还没解释为什么你不接受三大戒律呢！”

    萧翰接着道：“修行界有三大戒律，约束修行人的行止，以免他们以神通法术作恶，更避免暴露自己，动摇修行界隐藏于世俗的根基，不能不说功莫大焉。但凡事有利即有弊，这样一来限制了修行法诀的传播，让许多有资质、悟性但没有法诀指引的人埋没于世。我的追求是将我的武道功夫普传开来，让更多的人习武，不仅可以锻炼身心，更可以凭着一身本事抗暴除恶。我只恨天下只有一个萧翰，只愿天底下的人都如同我萧翰一样的本事才好！”

    萧翰眉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