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要说动乔玄这样的闲人很简单,只要告诉她,这东西好玩,有意思,就行了。我根本不用担心,她是没钱还是没时间。
但是在见乔玄之前,我还是稍稍计划了一下,根据我打听来的消息,如果两个人注册公司,只要三万块,但三万块的注册资金看上去确实太寒酸,我还是希望公司在注册资金上是个六位数,也就是十万块,我和她每人五万。
和乔玄合伙,是不能直接提出的,要慢慢引导。这段时间,我一直和我妈说我出去相亲,其实就是去和乔玄吃饭。从这几次吃饭中,我觉得我自己也挺了不起的,无论乔玄把话题扯的有多远,我都能给兜回来。第一次吃饭的时候,她说sh一u jix hà一太差,我却绕了几回合,告诉她我认识的很多人已经在自己创业了;第二次吃饭的时候,她说茶叶的种类,我又转了几个圈,告诉她我也想试一下自己创业;第三次吃饭的时候,她说大脑切片,我引导了几次才到正题,告诉她创业其实并不难;第四次吃饭的时候,她说一个什么游戏,我迂回了好久,才要给她讲创业后的美好生活,可是又被她的什么古生物进化给打断了。
严格来说,乔玄不算是个难相处的人,只要按她的思路走,她还是会比较配合,但偶尔她的突发奇想也会打乱我的计划,好在她不是一个难约的人。
“堵车,不好意思,实在太堵了,停车场一样。”乔玄虽然这么说,但她似乎没为自己迟到而不好意思。
“没事,我习惯了。”这是真的,她是我认识的人里最能迟到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说的我好像老迟到一样。”
“您哪儿是老迟到,您是从来没准点儿到过。”
“哎哟哟,看看,看看吃神马。”
“要一套餐吧,我等你的时候,都看了好几遍了,套餐不错。”
乔玄像小孩子一样抿着嘴,并配上同样的声音,“我知道我迟到了嘛,都说了不好意思了嘛”,然后突然间合上菜单,恢复自己的声音,“你说了算,这顿我的。”
“其实不用,我们a吧。”
“不,我迟到,确实是我不对,别跟我争。”乔玄一直在说自己迟到不对,但她从来都坚决不改,甚至连虚心承认都算不上。
“到时候再说吧。”我要想想要从哪里开始入正题最不会被打断,最安全的话题是她感兴趣的,她就会一直说,这样很容易引导。
乔玄似乎没听到我说什么,眼睛一直看着餐厅的墙,若有所思。
“看什么呢?”
“好像是勃朗峰。”
“是哪儿呀?”
“阿尔卑斯山脉的最高峰,不过我也不确定,好些山长的都差不多。”
我突然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从旅游切向自己创业。“是吗?阿尔卑斯山好像不高吧?”
“平均三千米吧,这个不到五千。”
“果然不是很高呀,等我有钱了,我得去看看。”
乔玄听了后,猛点头,“没错没错!能上去看看最好,如果上不去,在山下走走也好,对了!那儿有土拨鼠!你知道贝多芬也有首《土拨鼠》。”然后她开始哼哼,哼了几句后,又认真地说,“词也特别好,‘我曾走过许多地方,把土拨鼠带在身旁。为了生活我到处流浪,带土拨鼠在身旁。’”
她说完了歌词又开始哼,而且旁若无人,我觉得我头好疼,难道我今天的大计又要毁在这小耗子身上?
乔玄看不我再说话,终于醒悟过来,低着头,开始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