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们这样会伤到她的!”
已经从江慕妍对自己的忿恨中回过神来,韩清泽从地上爬起来,就看到一班人死死地把她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剑眉不自觉地就拢了起来,低哑着声音不吼了出来。
众人都因他的话而愣了一下,有几个甚至差点顾及他的身份,差点就松了手,让身上仍有着一股狂劲的江慕妍得到机会,一只手挣脱了出来,弯成爪子就朝其中一人的面门抓了过去。
“按住,发什么愣!”陈医生的一声低喝,才又把众人的心神拉了回来。
而也是在说话的当儿,手起针落,一针管透明的液体已经注进了江慕妍的题内。没一会儿的工夫,原本还绷紧,试图拼命挣扎的人儿已经慢慢地软了下来,两眼一翻,人就失去了知觉。
“把人抬到床上,手脚用束缚带束好。”
陈医生又淡淡地下了一道医嘱。
“是。”
反正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韩清泽到时就是对他们的处理有多不满,首先处理的也都只会是他们的头。既然陈医生都能如此坦然淡定,其他人应了声,也不再去看韩清泽,合力就把昏了过去的江慕妍抬到床上,又是七手八脚地拿出束缚带,把她的手脚固定在广西壮族自治区两侧。
“这?”
看着被束起手脚,闭着眼睛安静得睡着的江慕妍,韩清泽无疑是想到自己白天时对她的残忍,喉咙不禁一紧,如刀削剑刻般冷硬的脸部线条也在这时现出了灰败和沮丧。
他怎能因为自己的情绪需要得到宣泄就伤她至此?
“韩先生,希望你可以理解,现在这些措施都是必需的。”陈医生来到他的身侧,顺着他的目光一同看向床上的江慕妍,少顷才淡淡地开口。
“她现在这是?”韩清泽嗓子发干,有些问不下去,同时也是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说句实话,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陈医生平静的声音中有着沉重。
他本是心理学的权威,是韩氏重金礼聘回来,为的是打响医院在心理学领域的知名度。当初谈合作的时候,韩氏答应出资给他做研究,他则挂名开诊。今晚就是因为韩清泽亲自出面,医院为了表示重视,才硬着头皮去找他来值夜的,为的就是怕出现突发状况。
而他本是可以拒绝,却因想感谢韩清泽慷慨地对他研究课题的资助,再加上为与韩清泽有过数面之缘,知道他在过去的一年多里受着情感的前列,所以才会爽快地答应下来的。
此时看到他有些不能接受的张着嘴,陈医生又继续说:
“如果继续往江小姐今晚这么疯下去,很有可能她恢复神志的机会就很难说了。这次的打击对她影响很大。”
“我不知道因为自己一时的情绪宣泄会把她逼成这样,我只是在看到她要和别的男人结婚,胸口就不受控制地升腾起一股怒气,我”
韩清泽的脸上是深深的自责,嘴里喃喃,也不知是向他的倾诉还是自我的忏悔。
“或许韩先生的行为是过分了,但刚刚我已经看过一年前患者在住院时的病历,因为孩子的失去,当时又没有得到很好的心理疏导,她已经有了严重的抑郁症,甚至数次产生了轻生的念头,这一次韩先生的行为就是一个催化剂。”
陈医生拍拍韩清泽的肩膀,浅淡地说。
他并不是因为韩清泽是此时自己的金主而安慰他,他只是在陈述着事实。很多人在面对心理问题的时候一般都会采取逃避的方法,以为只要眼前的事情过去了,心理上的问题也就可以跟着翻篇。
却不知人在面对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心理问题时,就如同一口在温火下不断在加热的高压锅,若没有合理的疏导,打开那道换气的阀门,总有一天它就会因为顶不住锅内不断膨胀的高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