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公元前341年,秦孝公二十一年秋
“王上,时辰已到,请下令行刑吧!”秦国大良造商鞅将行刑令旗举在秦孝公嬴渠梁面前,秦孝公望着眼前的行刑令旗,他犹豫了。
可是,石拓,必须要死!
“父王,右庶长石拓是我大秦脊梁,我大秦的天下多半出自石拓之手!大秦信小人杀功臣,天下贤士谁还敢来投奔我大秦!石拓一死,我大秦四百余年基业危矣!”秦太子嬴驷哭跪在秦孝公脚下,苦苦哀求。
“大胆商鞅!我乃秦之太子,未来之君,岂容得你指手画脚!”嬴驷正色商鞅。
前些年嬴驷为难商鞅,商鞅对其师傅赢虔施以墨刑,算是警告!而这些年秦孝公嬴渠梁唯商鞅之命是从,一次国宴醉酒之时,嬴渠梁竟然拉着商鞅之手,当着众人之面宣称,自己百年之后要把王位传于商鞅。这对当时在场的太子嬴驷来说,是一次巨大的打脸,这分明就是父王要改易太子的信号。
秦孝公嬴渠梁并没有老糊涂,他可是秦国的一代雄主,石拓是右庶长,是自己的左膀右臂,是自己依赖的肱骨之臣,是自己的兄弟!可是在战乱纷争的当今天下,秦国国力早已远远落后于山东六国,而且山东六国也早已对秦国虎视眈眈,随时都有覆国的危险。
而你石拓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与商鞅为敌,你不该与变法有异!老秦的腾飞需要你石拓的鲜血来祭旗!石拓,你必须要死!你的死可以换来大秦的崛起与强大,你死得其所!
“父王!”嬴驷大惊失色,他向父王大声哀求着,可这似乎也改变不了嬴渠梁杀石祭旗的决心。
“这……”嬴渠梁万万没有想到,刚刚盟约的楚国为何这么快就出尔反尔,再次来袭。
“报!……”又一内竖来报,“王上,东方狼烟大起,魏国来犯!”
“这……”嬴渠梁被这一连串的战报惊得目瞪口呆,这是怎么了,大秦周边各国怎么跟商量好了似的,同时来犯?
“报!……”商鞅话音未落,又一内竖来报,“王上!我咸阳宫城东、西、北三面皆被犬戎攻破,城内大乱!”
“咸阳守将已身死城墙!”内竖应道。
话毕,嬴渠梁率太子及众将赶赴勤政殿布置战事。此时的嬴渠梁恢复了他一代秦国雄主的霸气,不再为私人情感所困。
“石拓,你当年飞扬跋扈之时,可曾想过有今天?哈哈哈……”商鞅令众人在百步以外等候,独自一人过来跟跪在地上引颈受戮的石拓嘲笑道。
“石拓,现仅我一人在场,你也无须再唱高调了!”商鞅突然变了一副嘴脸,颇有深意地看着石拓,“你们姜家不愧为三大家族之首,为了救你,你们姜家竟然调动了楚、韩、魏、赵、犬戎五国兵力,真是长见识了!”
“你姜家掌控两千年?那我妫家算什么?!”商鞅嗤之以鼻,“笑话!你们姜家没落了!哈哈哈……”
“那我今天就要看看,到底是你不得好死,还是我商鞅不得好死!哈哈哈……”商鞅仰天大笑大笑道,“对了,忘记告诉你了,你们姜家自以为很聪明,他们这样兴师动众,不惜搬五国之兵来救你,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这反而会是你的催命符吗?嬴渠梁本来念及旧情还不想杀你,可是你的援兵却让他更加相信了你勾通外国,谋取他的大秦,这才更加坚定了杀你的决心!”
“石拓,我劝你一句,别白费心机了。你和你的这些家人们,今天必须得死!”商鞅露出了狰狞,“来人!时辰已到,行刑!”
“罡儿,父亲连累你了!”石拓早知道商鞅今天是断然不会放过自己的,只是自己连累了儿子石罡和一家三十多口性命,实在于心不忍。
石罡感觉到刽子手站到了自己身后,那人深吸了口气,熟练地拿下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