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假惺惺。”元子平见陈思薇和裴清容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丝毫没有被打动,只是冷哼道:“本王战在沙场,讲的是义气、信用、军人铁血,最不屑背后搞鬼上不了台面的的小动作。这种人,也最为本王所不耻。”
她清清嗓子,刚准备怼回去,便被元子涵一把挡在后面,宽阔挺拔的背像是一堵墙立在裴清容面前,只听他声音冰冷生硬道:"皇兄有什么气冲本王来便是,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
裴清容想张口辩解,元子涵似是察觉到般,伸手在她玉指上重重一捏,痛的她把准备好的措辞全咽了回去。
元子平森冷道:“可柔儿是从你们府里出来后就开始生病的,谁知道是不是因为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才这样的。”
陈思薇见气氛剑拔弩张,忙拉了拉元子平的袖子,说道:“王爷息怒啊,你这些日子不在,是不知道清容她对柔儿有多上心,连我这个做母亲的都自愧不如,外面那些流言蜚语不过是挑拨你们兄弟之间的关系罢了,王爷听听就算了怎么还当真了呢?”
元子平低下头,看到开解自己的妻子,以及她身怀六甲的大肚子,叹了口气道:“王妃是在怪本王,平日里未能照顾好你们母女吗?”
他常年出征在外,对自己妻女的关心本来就少,自己宝贝女儿生了病,他比谁都难受心急。可是又束手无策,对元子涵和裴清容发火,何尝不是也在恼怒自己的无能?
他低头看了看陈思薇的孕肚,比上次回来见到的还要大上几分,不知不觉间,自己错过了这么多和家人相处的时光。
陈思薇见元子平火气减弱了些,便温柔笑道:“王爷怎么会这样想,好男儿志在四方,我这个做妻子的应该支持王爷才是,我怎么会怪王爷呢?”
皇命难为,常年军营里的生活,使他一年到头和家人见面的次数不过寥寥几次。可若不这样做,自己又有何能力来保护她们呢?
元子平有娇妻在侧温柔细语,脸色不禁缓和了许多。
裴清容从元子涵身后站出来,说道:“清容敬佩皇兄是个铁血将军,可凡事都要讲道理,我与王爷并未做过任何陷害柔儿郡主的事情,希望皇兄不要被奸人蒙蔽了双眼,反倒失了兄弟情分。”
“王爷王妃,柔儿郡主醒了。”一个宫女进来禀告道,像是救场般缓和了现场的气氛。
一听说自己的女儿醒了,元子平再大的气也消了大半,“快带本王去看看柔儿。”说完,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步子十分急切。
“清容和二弟也一同前来吧。”陈思薇见元子平招呼也不打就急匆匆出去了,也招呼着两人一同过去,她心里对这两人并无什么芥蒂。
屋子里,柔儿坐在床上,元子平抱着她,关切地问:“柔儿,你可有感觉好点了?”言语轻柔,脸上尽是为父的慈爱,哪还有刚刚的气焰。
柔儿很听话的点点头,道:“嗯,睡了一觉感觉好多了。”
裴清容见柔儿乖巧的样子,心里不免苦涩,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姑娘,也有人能对她下手。
她走了上前,道:“皇兄可否让我看一下?”
元子平扭头,一看是她,眼神里的慈爱不见,满是戒备,道:“你想干什么?”
陈思薇打圆场道:“王爷有所不知,清容的医术连御医都自愧不如呢,之前在大殿上,还是清容力挽狂澜,才救了柔儿一命。”
元子平狐疑地打量着她,不信任地说道:“本王怎么不知,你何时竟会了医术?”
裴清容也不与他争辩,笑道:“王爷日理万机,这种小事王爷当然不在意了。发烧拖久了也不好,横竖御医开的方子也不甚见效,不如就让我看看。”
元子平的目光在她与柔儿徘徊着,似是在衡量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