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了。
阳光将她那美丽的身姿,映照在对面的镜子上一览无余。回想昨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云庚竟那么疯狂......
“云庚,我口渴了,给我倒杯水好么?”
“你不是云庚.....”说话的声音带着颤抖,浑身打着哆嗦。
“怎么?我还不如你那个云庚么?昨天你叫了一宿这名字,真是烦死人了!”
他不屑的瞥了一眼她。“这里有2万,就当作昨天你的......”
张媛媛浑身都在发抖,她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她会在一个陌生男人的床上,到底昨晚发生了什么?
那身材高大浑身充满下流气息的男人,漫不经心的走到她的面前,捏着她的下巴说道:“怎么?2万一宿不够么?”
媛媛仇恨的圆睁着双眼,怒视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小小的拳头都被自己攥得发紫了,她用力甩开男人捏着她下巴的手,顺势抄起床头柜的烟灰缸,直接砸到了男人的额头上。
暴雨突然来临,豆大的雨滴不停的从天空中砸了下来;雨水很快淹没了马路的路面,路上的汽车还是不停的穿梭着,不一会儿行驶在马路上的汽车,一个个倒是像漂浮在水面上的游鱼,推开了水上的波纹起伏的前行着。
司机郑宝良不紧不慢的说道:“放心,我马上提速。”
车子还是水中漂移前行了一段,才勉勉强强撞在了马路牙上停住了。坐在后排的赤天佑刚想责怪司机,他突然见到了五年前的那张脸,竟是想忘又忘不掉的她!
只见她左手抱着一个被衣服包裹严实了的孩子;包裹上方只露出一张小脸,她伸出右手抓住那把已经落在地上的雨伞,歉意的向司机点了点头。
郑宝良说道:“赤总,我们再不去机场恐怕要晚了。”
郑宝良无奈的只好把汽车开到刚才停车的位置。此时张媛媛已不见了踪影,赤天佑左顾右盼的急急忙忙下了车,在瓢泼大雨中四处搜寻着,搜寻着那折磨了他五年的身影。
张媛媛吃力的抱着孩子,来到了租住的六楼。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间,生怕惊扰了房东,以免见面尴尬;她已经欠了一个月的房租没交了。
屋里一张破旧的餐桌,桌面的油漆已经完全剥落;两把矮小的四角凳和一张“吱吱呀呀”的双人床,加上左墙角放着的那个帆布格子整理箱;这就是媛媛的全部家当。
“妈妈我饿了。”
看着闹闹吃的极尽香甜,直至吃完了最后一口面......
也许是刚才做饭的响动,刘婶从对面的门屋里走了过来。
“怎么样?房租的钱你凑够了么?”
但能听出此时的话语,带着一丝的不满。
她不停的说着话,根本不让刘婶插言,用这些不是理由的理由,搪塞着刘婶,讲完话媛媛满脸的歉意。
刘婶立刻拉下脸:“可说好了啊,要是这个月底还是交不出来钱,你们娘俩都走人啊。”
为了钱张媛媛已失去了尊严,她小心的陪笑说:“好的、好的。”不敢强扭着刘婶的意思,毕竟是自己欠人家房租。
“闹闹好点了么?”
“嗨,你个小王八蛋。你还记仇啊,我说你妈,你连让我亲,都不让我亲。”刘婶使劲的把脸凑过去,狠狠的打了一个“啵”。
刘婶叫刘艳蓉,二十八九就守寡。他儿子现在四十多岁,前两年离了婚。媛媛一想起刘婶那200多斤的儿子就头痛,他每回回家,那双眼球恨不得长在自己身上,想一想那一幕,浑身顿时就起了鸡皮疙瘩。
“诶呦、诶呦,我说说不行啊,看得起你,是咱们娘俩的缘分。我儿子高高大大的结结实实多好,又爱你。”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