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长一段时间,方远只是对连云堂这个名字有着表面上的了解。
说实在的,就是现在他也没怎么深入的了解过这个组织,只是简单的知晓它的名字和性质。奇怪的是,在以前给方远介绍一些武林知识时,王弘道也没有刻意去强调这个连云堂,就像介绍其他普通门派一样过了一遍。
所以方远对它没什么了解,也是正常。
但听了叶白水的话以后,他觉得有必要去看一下这个组织,究竟是些什么人在运作着。
暗哨本来就是个彻彻底底的暗哨,不声不响,也不引起别人注意,但是方远这一来,就把以前定下的规律全部搞得一团糟,除了不直接与自己的下线会面,其他的东西一律变得光明正大起来。
他有他自己的考虑。在他没有看过那些卷宗之前,他认为只要做的隐蔽一点就好了。可是,当他发现前任在这里甚至连菜市场都没有去过一趟,就被悄咪咪地抹掉了,他才清楚,即使是前任那么周密的一个人,也抵不过对面无孔不入的钻探。
况且,师伯再让他来的时候,也没有对他的身份作半点的掩护,这说明了什么?
他决定,不再像黑暗中的老鼠那样在阴沟里畏畏缩缩。
他要走在光明之下。
南越塔。
顺着那透明的观光电梯,方远一路向上。南越塔,顾名思义自然是南越市的地标性建筑,也是南越市最高的地方。将目光游向塔外,一条蜿蜒的大江正顺着它万年不易的河道流动着,不少水上巴士正匆匆忙忙地把人们送到下一个渡口,显得异常的繁忙,却又有着山林野外难以比拟的秩序感。
“来到南越这么久,都没有自如地游过这座远东第一巨塔,实在是有些可惜。”方远自言自语。
今天是工作日,塔里的游客稀稀疏疏的只有那么几人,想要搭电梯上顶层的也没几个人,空荡荡的电梯一路畅通地到达了方远的目的地。
绕过一条走廊,方远敲了敲这位中年道士的门。
“门没锁,进来吧。”门里传出这样一个声音。
方远大大方方地走进去,找了张椅子坐下,随便得就像在自己家里。
“你知道吗?刚刚在你上电梯时,我想起了之前差点接过的一个单子。”中年道士没穿道袍,倒是穿了身正装,身上各处的赘肉把衣袍撑得鼓鼓胀胀的。
反正方远就挺担心他那几颗可怜的扣子,会不会在某个时候被撑爆。
当然,方远作出了一副认真听的神情。
玄叶道士有些苦恼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肉,有些可怜巴巴地说:“确实是有些苦了我这件衣服了,还是平时穿的道袍舒服。”
方远当做没听见,就等着他说单子的事。
“单子啊。”玄叶道士一拍脑袋:“上次有个人跑来我这里,说是要做掉你。”
“我告诉他,我不负责这方面的生意,让他去找和尚。”
方远有些错愕,一来就说这个?不过片刻之后他就释然了,反正是商业性质的活动,自古侠以武犯禁,犯法的事情做得多了,也不怕被人听去。
玄叶自顾自地接着说:“不过刚刚我看到你在电梯的时候,还真有点想把电梯摁掉。”
方远笑了笑:“还好你没接这单子。”
“是啊,”玄叶道士说着:“不然就没办法在这里坐着心平气和的跟你谈生意了。”
方远又笑笑,玄叶说的话对他来说有些云里雾里,他等着玄叶接下文。玄叶的话虽然又多又奇怪,但是方远有自己的一套逻辑,他奉行着不丢不顶的原则,我今天就是过来这看看,你说什么都没关系,我就坐着干听就是了。
玄叶停了下来,看了他片刻,突然间就不笑了:“你这人真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