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把。
墨君邪即便身为男人,都知道,在大良朝,每年都有很多女子因为难产而去世。
医术落后,生产过程又凶险万分,往往稍有不慎,就会酿成大祸。
早年在宫中,他就耳濡目染,有不少因疼痛而死,因出血而死……
墨君邪不敢再想下去,他害怕他的女人,成为其中的任何一个。
不!
他红着眼睛,宛如野兽一样,恶狠狠地盯着顾云溪。
那样猝不及防而来的目光,让顾云溪心头发颤,“将军,”
“如果她死了,我绝不独活。还请兄长多用心,近几日我一有空就回来,生产那日务必通知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要她活着,哪怕不要孩子。”他在心里清晰的做出选择,毫不犹豫的坚定。
顾云溪嗯了声,同样清晰的回答,“好。”
他的希望是一样的,无论如何,顾长歌要活着。
墨君邪恋恋不舍的走了,他虽然很想每时每分都陪在顾长歌身边,但他更加清楚的是,如果他不握紧手中的剑,就保卫不了脚下的土地,如果他连土地都保卫不好,就无法给她一个安稳的家国。
他希望她能一生顺遂无忧,永远不要哀伤皱眉。
回到军队后,墨君邪重新投入紧张之中。
探子来报,说是墨明煦的军队已经踏入了江南地区,只是他们过了长江之后,居然出人意料的驻扎在长江边上,不再前进一步。
帐篷里聚集了近乎所有的将领,对此情况,众说纷纭。
赵堤作战威猛,但在揣测人心这方面,脑袋却是不灵光的,他粗声粗气的道,“可能是粮草不够了。”
“放屁。”韩孟令被最近接二连三的烦心事闹得浮躁不已,说话都没大没小,他打断赵堤,“粮草充足,我派过去的人一直盯着,将军,咱们要不要把他们的粮草都给烧了。这帮孙子之前在我们州内做出那么龌龊的事情,我们也不能让他们好过!”
“烧了做什么?还不如劫过来。”吴狄哂笑着说,“萧将军手下的刺客军团,行踪诡异,来去如风,做这种事情最神不知鬼不觉。”
在闹哄哄的争吵声中,墨君邪理出一些头绪。
他用手敲了敲桌子,所有人不约而同看过来,他缓缓开口,“行军作战讲究,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萧蕊,你派人去看着他们的粮草,一有风吹草动,立刻回来通知。”
很有可能,之所以待在长江边上驻扎,只是为了隐藏他们的行踪。
墨君邪的这个方法,很快就见效了。
在驻扎在长江边上的当天晚上,夜深人静时分,有一支队伍悄悄的离开了。
派出去的人一路尾随,同时发送消息给墨君邪。
通过敌方行进的线路,确定他们的目的地是虔州。
墨君邪把地图摊开,看着虔州所在的方位,忍不住笑出声。
他十几岁就开始行军打仗,多年来对手无数,在和大齐对战的时候,和司冥忌交手居多,但偶尔也会碰上司冥箴。
司冥箴是大齐的大皇子,只不过这个大皇子,心思很沉,性格很怪。
他每次出兵都不按章法来,起初墨君邪被他弄了好几次手足无措,但到后来渐渐掌握了要诀。
司冥箴喜欢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灵州和淄州都被他出的那些馊主意,给折腾的人仰马翻。
司冥箴为人高傲且自负,他行军打仗,不仅要求胜利,还要追求心理上的碾压。
灵州大乱,淄州瘟疫,他以为这样会让墨君邪焦头烂额。
天真。
墨君邪的手指在虔州上点了点,“让萧蕊过去,等那些人死的差不多了,再去清理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