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杜反动势力被清剿后,南梁度过了一段较为平静的时期,但安宁平静的时间总是短暂的,一波刚平一波又起。王、杜被平定后不久,同年,扬州刺史张彪谋反,夜袭陈蒨部队守卫的有州城。陈军因刚在对杜战役中取胜,警惕心降低,疏于防备。张彪军队攻势猛烈,顷刻之间有州城破,陈军顿时大乱,士兵们也顾不上听从将领们的指挥,四处逃散。更加糟糕的是,陈蒨当时已身负重伤命悬一线,无法指挥战斗更无法应战,陈军已濒临崩溃的边缘!
“弟兄们,”面对着己方极有可能溃不成军的颓势,蛮子的眼神却是异常地冷静与坚定。“我们一起掩护陈将军,从城北门强攻出城!若能成功,出城之后,你们速速掩护将军到医馆就医,我则去请求援兵的支持!最终的结局,究竟是敌死,还是我亡?如果我们不放开手脚奋力拼上一拼的话,那亡的一定是我们!”蛮子望了一眼远处乱成一团的陈军,目光锐利:“胜败在此一举。弟兄们,冲!!!!”
以少战多的战役,场面之惨烈超乎常人的想像。置身于这样的境况中,恐惧、慌乱、无助、绝望、手足无措、坐以待毙是人们最普遍的心理反应,可是外表如莲花般清丽柔和的韩子高,却有着一颗与容貌反差巨大的心——坚强、从容、镇定、果敢;他大智大勇,在寡不敌众完全处于劣势的情况下仍然冷静果决地指挥一行人马与敌人对抗,硬是成功杀出一条血路,冲至北城门前,破城而出!
“兄弟们,我去请援兵,你们千万保护好将军!现在时间紧迫,更多的话我们改日再叙。各位保重,我们就此别过!”
“好,我会的!”子高郑重地拱了拱手,欲催马前行。
“将军,我会小心!你一定保重!一定等着我!”两只好看的男人的手握了握,掌心传来的疼惜、不舍与留恋,彼此都能感受到......
子高马不停蹄所要赶去的地方,是位于有州城北面的香岩寺,因为南梁的另一员骁将、陈霸先万分器重赏识的周文育将军正率军驻扎在那里。早在尚被困于有州城之时,子高就已经想好要去破城请求周将军的支援,这也正是他选择攻有州城北门而出的原因。
强大起来的陈军团结一心,势不可挡,一举攻出有州城,接起焦急等待中的陈蒨,连夜奔赴周文育部队驻扎地——城北香岩寺。次日清晨,张彪率军袭击香岩寺,有了周军的大力支援,陈军锐不可挡、势如破竹,一举大败张彪。张彪部大将申缙复投降,张彪逃上松山,随即子高又同其他将领一起于松山将其抓获。自知气数已尽的张彪,于押解途中自刎。自此,张派势力被根除,浙东平。
子高快步走上前,看到书案上摆放着一只卷着的画轴:“蒨,这画轴是?”
子高充满好奇地将卷放的画轴展开,画面上两位并肩而立、相互依偎、站在山顶眺望远方美景的年轻男子跃入眼帘。这两位青年,高挑挺拔、气质卓然超群,一个英武俊朗、一个潇洒秀逸,美的风格虽然不同,但均是风姿特秀、人中龙凤的那种类型。
“你猜猜?”某人的嘴角现出抑制不住的笑意。
“不错,正是你和我!”
“呵呵好啊,我们一会儿一起挂,可好?”
型男把子高拉到自己腿上坐下,双臂轻轻揽住他的腰:“阿蛮,知道我为何画这幅画吗?”
“因为那是我的理想。”
“我的理想就是,有朝一日我们可以离开这沙场上的出生入死、朝堂上的尔虞我诈,一道解甲归田,隐居山林,过着相依相伴、闲云野鹤、云游四方的日子。可好?”
“我会将他们安排好,然后就和你一道隐居在那青山绿水间。可好?”
“好!”子高的眼泪已经哗哗地流了下来,他转身回抱住自己的爱人:“蒨,我等着,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