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生意人都多少会有些迷信,有忌讳的数字、五行、风水。比如说,生意往来没有人会送钟,送钟送终,简直就像诅咒一样。”
小肯点点头。
“我舅舅每天都要拜财神。”
“发明伞的人最早给伞另一个称呼,叫做亭、雨亭、雨停,也带有谐音。送伞,也可以理解为送亭,送停。送伞者老早就想好了,这就是一个明目张胆的警告,通知你关门。想通了这一点,就可以往
下延伸。”
李洛约把画得乱七八糟的伞揉成一团,换了张纸,在上面写下“和记”两个字。
“最早的送伞事件是和记。”
嘀嘀嘀——狸猫的信息到了,足足两页,还真是效率。
他这下更加肯定了,自己并没有走错方向。
“据我的线人,和记的两位道士尸检报告说,是被利器刺死,没有其他打击伤害,报纸报道为晴天,晚上却突然大雨……”
原本这条信息年代久远无足轻重,但是衍生出一件有趣的事。隔壁陈二哥告诉李洛约另一种说法,说是道士打算抢劫被附近居民围殴,这不符合事实。关键是,他为什么要说这样一件事,这代表了什
么?
往后则是彩票店案发,扯出老板父亲和彩票店主。卤味店主的老板同样是个生性随意的人,遭受伞祸后,退给儿子重整旗鼓。
李洛约作为一个外来者,小心取证,一举一动却被几乎整条街的人看在眼里。实在不得不佩服这种凝聚力和观察力。
回过头来是最麻烦的两个事件,一黑老大旅社案,二棺材店。
李洛约本来一头迷雾,在看到女仆装(李洛约自白:我真的不是变态……)以及狸猫的反馈查证后,得出了一个看似荒谬的结论。显然,伞祸不是某一个人的手笔。
初中生显然有些跟不上李洛约的思维,一副想问又怕打扰的样子。
李洛约在纸上写下一行字,这种玩法他现在有点沉迷。
“不可能。”
初中生脱口而出。
“我给你最直接的理由。是谁和这些商铺有仇恨?是谁有能力让哪怕黑老大也得避让?只有它。棺材铺触犯整个铜锣街的利益方向,被搞也是理所当然;而黑老大的旅社,则是增加了不安定因素,店
大欺客,败坏声誉;卤味店、彩票店一为外地人,二为掌舵人并不出席业主委员会。所有遭殃的铺子,都有损害到铜锣街的利益。”
李洛约把纸条摆正,上面写着他推断的始作俑者“业主委员会”。
“商人重利,开会也好,设定方向也好,都是为了大家能够更好地盈利。一旦有人逆反、破坏、那么整体性就不存在,譬如整条街卖粽子,中间单独一家做臭豆腐,那么整体评价就会大打折扣。最关
键的是,他们无处不在,只要在锣鼓街上就在他们监视之中。”
初中生露出困惑的脸。
“不会啊,他们都是很好的人,我见过的。你说得不对。”
“那我问你,你舅舅店发生伞祸时有人来过问过吗?”
他眼色黯淡下来。
“我看到彩票铺出事就很奇怪,同是街坊,怎么没有人过来安慰一下?因为他们早就知道了,一切都在计划中啊,是人人都清楚的事情。”
“那你是怎么猜到的?”
小肯像抓住了什么一样,突然说。
李洛约讨厌猜这个词。不过,终于到了本次他最自得的地方了。
“因为团结和矛盾。”
他将奶茶一饮而尽。
“锣鼓街大家都非常融洽,经常开会互相进步,说明很团结对吧。回到最初太和事件上,陈二哥说‘群殴’和官方‘无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