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到了地上。
袁云很着急,问道“咱们现在怎么办?如今戚老头出事,接下来只怕就要轮到咱们了。”
秦风:“还能怎么办,跑呗。留在这里等死吗!”
戚云是三朝老臣德高望重,又有魏丞相大王子作保,应该能捡回条老命。但他们这些戚云手下的将领可惨了。主帅如果被坐实通敌卖国,他手下的将领绝对脱不了干系。这些中层将领既不是三朝老臣,也没有什么皇马褂皇内裤保命,更没丞相和王子求情,到时候只有死路一条。
袁云有些犹豫:“跑!这可是当逃兵哦,不好吧!”
秦风满脸不屑,吐了口唾沫:“我呸!逃兵又怎么样!实话告诉你,在黑石关守城的时候老子就想跑。只是那戚老头每天都拿着把破弓站在城楼上瞄着老子,没机会跑罢了。黑石关一役打得这么窝囊,大家都知道是有人把咱们黑旗军当了炮灰。还留在这里干嘛,等死啊。我就不信,你从来没想过要走。”
袁云脸上有点尴尬,嘟囔道:“其实我也想过,但但上次咱们几个去来凤楼喝花酒,戚老头还欠着咱三百两银子。我要是走啦,这银子找谁要啊。”
近半月来南下蛮兵已经打到平流城附近,平流城东西南北四门日夜紧闭,没有守备大人的令牌任何人不得出入。要想私自出城通常有三种途径。
一乘夜深人静溜上城楼,然后跳下去。但很多逃兵用事实证明这个办法风险极高。平流城墙高达八丈,城下是坚硬的青石板地面。在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情况下跳下去,最好的结果是半身不遂,运气稍差的便一命呜呼。
二从城门硬闯出去。这个伤亡比例更高。平流城东西南北四门,每一座门都有五百精兵把守。城门上两百弓箭手随时待命,门两边是两百长枪兵和一百短刀手。而且这些军士吃住都在城门边,每天十二个时辰无一刻松懈,从城门出去基本等于找死。
三躲在每晚拉马粪的大车里偷偷混出城去。这个办法风险不高,但要让秦风袁云二位统领大人蹲到臭不可闻的马粪车里绝不可能。他二人一致认为,就算是堂堂正正在城门口被人砍死,或者跳楼摔死,也绝不去蹲粪车,丢不起这人。
常规的三种逃跑方案都不太适合他们。但秦风并不在意,走一步看一步吧,古人怎么说来着,船到桥头自然直c车到山前必有路嘛。
两人义无反顾换上便装来到了平流城南门附近。
天色已然渐暗,马道上传来一阵吵杂声响。二三十个平流守军簇拥着一位身穿赵国朝服体型干瘦的官员来到城墙边上。
官员看上去四十来岁,长得尖嘴猴腮c两撇八字短须对绿豆小眼,活脱脱一只穿着官服的大马猴。身旁是平流守备王明,正在给他介绍城墙上的兵力部署以及城防情况。
大马猴满脸傲气官威十足,一手叉腰一手不断对着城墙周围指指点点。
“这座箭楼上太黑了,弓箭手在上边什么都看不见,如何能有效的射杀敌人?给我点上五十支火把。”
“还有这里。把这城下一大缸一大缸的粪水都给我倒掉。让我说你什么好啦王大人!虽说现在是非常时期,但城内的清洁卫生还是要注意的嘛。你看看,你看看,这一缸一缸的粪水臭不可闻,即不卫生又影响食欲”
还有这里,
还有这里,
秦风看着这个什么都不懂得官僚很是头大。
把箭楼弄得灯火通明,不是给自己的弓箭手弩车照明,而是害怕敌人看不到城上火力点,打着灯笼给敌人的投石车指路。更离谱的是这蠢货居然连守城用的粪水金汁都不认得。一旦敌人攻城,这种陈年粪水烧开后往城下倒,比任何滚木雷石都要厉害。沾上一点就会让rén pi开肉绽。每逢大战,守城的军队都必备这种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