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这是怎么回事?”塔布蕾丝闪电般从座位上窜起,不到一秒的时间,两把匕首就剪刀一样交错在库帕的脖颈两侧。
库帕的脖子向后伸长,但眼里到没有多少恐惧和惊讶,而是很平静地开口解释:“这只是必要的手段,我们在法希德兰的状况非常危险,个体在外的疏忽还可以用自己的生命去弥补,但在这个基地中,我们没有犯错的空间。”
他抬手颇为后怕的推开脖子上的匕首,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我不是也在这里陪同吗,其实这就是你们今晚的客房。”
说着,他双手托住墙壁上画框的下沿,用力往上微微举起。
一道暗门就此打开,隔壁是一间颇为宽敞的卧室,但和这边一样,门窗都已经被金属板封死,看暗门打开后墙壁的厚度,估计外墙也有非常坚固的夹层。
不过,只要把深红流星的威力提升到一定程度,窗口和房门的活动金属板大概就能突破,都不需要动用焰刺·流星爆击,克雷恩并不是太担心,只是被吓了一跳,他看了看那边的两张分开很远的床,心里松了口气,“你们的待客之道,还真是容易得罪朋友。”
“比起被暗影教会铲除,我们宁肯交不到什么朋友。”库帕很坚定地说,“而且,我们只是比较谨慎小心而已,并不会在其他的地方失礼。”
而已?克雷恩苦笑着摇了摇头,带着塔布蕾丝走进卧室里,指了指远处那张床让她休息,“看来,我们也只有早点睡了。不过这里好像忘了准备你的床。”
库帕很认真地说:“不需要,这次被捕我需要反省的地方还很多,今晚我会在那幅画前彻夜悔过。你们早点休息就好。”
也许是托了这里结界的福,克雷恩得到了一次久违的安眠,那个萦绕不休的女声难得的没有出现,让他重新进入自由的梦境,可以肆意地回味此前的一个个快乐时光。
而且,他唯一担心的事也没有发生,大概是真的把目标转到了玛莎身上,塔布蕾丝整晚都乖得很,既没有夜袭他,也没有夜袭库帕,除了半夜时把被子夹到腿间搂着一边磨蹭一边喊了两声玛莎一声琳迪之外,风平浪静。
平时琳迪已经在敲门的时间,克雷恩睁开了眼睛,他打着呵欠坐起来,心想希望辛迪莉能安抚住旅店里等不到他们回去的两个病号才好。
在这鬼地方过夜,和失踪应该也没什么分别了。
打开暗门,库帕果然还在满眼血丝地悔过,不过看他跪在地上不时点头摇晃一下的模样,梦天使的翅膀应该已经罩在他的头上。
克雷恩正要问那些破板子什么时候能收上去,刺耳的摩擦声就又响了起来,金属板缓缓向上升起,露出了门外达伦那张顶着显眼鼻子的脸,“看上去,你们两个睡得还算不错,希望我昨晚的冒犯没有太过伤害咱们之间的关系。”
克雷恩讥笑说:“挺好,我以前还从没在这么安全的屋子里睡过觉。也算是个新体验。”
达伦面不改色地直接跳去正事,说:“你带来的圣心宝钻已经初步验证过,是吉洛特·比·肖普长老的亲手制作,即使没有拯救库帕的事,光是把这颗宝钻带来,就已经是不得了的帮助。请跟我来,祭司长大人想要亲自表达对你二位的谢意。”
“我比较关心我的朋友。关于苏米雅,你们有什么头绪吗?”克雷恩跟出门外,看着走廊里全副武装的卫兵,皱眉问道。
“既然你的朋友是大圣堂的神光眷顾的羔羊,那在法希德兰,除了暗影教会,还会有什么人有恶意向她下手?”达伦颇有些沉重地说,“那个邪恶污秽的教派,会用最下流可耻的手段来引诱神的子民,希望苏米雅能得到诺恩萨尔大人的眷顾,不被命运中的黑暗笼罩侵袭。”
如果不是对温瑟还有起码的信任,达伦这充满煽动性的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