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小雨,甲板上并没有多少游客,船尾的空地也十分空旷,克雷恩先下去后,张开双臂接住玛莎。
温瑟对于多了一个来客感到有些吃惊,但知道是克雷恩的同伴,他也就很有礼的掩饰住了心中的排斥。
当初在迷雾森林和塞熙走的最近的就是玛莎,几乎不费什么功夫,她就轻而易举的拉近了和温瑟的距离,接着,她带着商人一样的笑容说:“我有个计划,能帮你取回那个盒子,但我们要冒的风险很大,所以,我要求提高报酬。”
温瑟皱着眉问:“你想要什么?”
“放心,不是财宝之类的东西,很容易支付。”玛莎抬起手挡住烦人的雨丝,说,“我只要求你允许克雷恩触碰一下盒子里的东西,并且,我和另一个同伴必须在比较近的地方,但可以不在旁边,免得你不放心。”
“为什么?”温瑟有些不解地说,“这要求除了让我为难,难道有什么实际意义吗?”
“也许有,不实现前,我们也不知道。”玛莎很明确地说,“你同意,我这就着手安排,帮你拿回东西的概率可能超过八成。你不同意,那现在就可以送我们上去了,这两份餐足够你今天吃,明早大家下船,各走各的就是。”
“我可以先听听你的打算吗?”温瑟考虑了一会儿,向上推了推因雨水而垂下的兜帽,沉声说道。
玛莎考虑了一下,抖了抖耳朵上的水珠,“好啊,反正只有你一个人的话,即使知道也办不到。”
克雷恩在旁聚精会神的听着,听到关键的地方时,忍不住插嘴问:“等等,玛莎,这样真的能把人从屋里引出来吗?”
玛莎横了他一眼,说:“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合适的招数了,温瑟必须跟着咱们,不能充当诱饵。在走廊里引发意外,显然是最合适的方法,要不是担心闹大引来那家伙的同伙,我还想放把小火呢。”
“可是这种事,一定会引来其他人的吧?”
“那段走廊咱们不在的情况下就只有羊角胡子那一间屋有人,蛮牛只要早点捂住苏米雅的嘴巴,那就不会有其他人赶来。”玛莎沉吟着说,“至于侍者,他应该知道蛮牛和苏米雅都是头等舱的房客,也是一起来的,估计最多也就从旁边劝劝。让蛮牛喝点酒,以他的块头,侍者八成都不敢靠近。”
“那羊角胡子也不出来怎么办?”克雷恩提出了致命的问题所在。
玛莎轻敲着膝盖说:“他好歹也是个身体强壮的男人。在知道一个弱女子被高头大马的男性拖拽殴打的情况下,只要有起码的同情心,只要有一丁点正义感,只要不是个无耻自私的混蛋,那就起码会开门看看外面的情况,听听可怜的呼救吧。”
温瑟带着讥刺的微笑开口说:“他真的不一定会出来。有的奴隶贩子,看到落单的年轻女性,都敢当着很多人的面冒充那女孩的家人上去强行抓人,情况就和你设想的意外差不多。有时候在闹市中就可以把女孩成功拖上马车带走囚禁起来。”
克雷恩惊讶地说:“这怎么可能?当地的治安官和执法官呢?司察队和卫兵呢?在场看到的其他人呢?”
温瑟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淡淡地说:“贵族和官僚大都是买主,买主会对卖家下狠手吗?至于围观的人群,只能说,这世上无耻自私的混蛋,比你们想象的多得多,为胆小怕事找一个合适的借口,也比你们想象的容易。他们可以说服自己是真的被骗了,这样就能避免惹上麻烦,至于被掳走的女性,和他们非亲非故,最多以后在看到城门口的寻人启事时,装模作样的叹口气,表现一下不需要本钱的同情心就是。”
克雷恩顿时想到了芙伊和奈亚,心头随之涌上一股难以按捺的愤怒,他扭头看向玛莎,希望她能直接有力的反驳温瑟的说法。
但让他心里一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