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宝生这会儿全副身心都在床上的侄子身上,哪里有闲心管她?
仲贝儿委屈了,一直以来仲宝生都没有大声跟她说过话,这会儿竟当着人兇她。仲贝儿觉得丢脸,哭着跑开了。
孙汀兰完美的眉形一挑,淡淡地转开脸。
孙汀兰眉头一皱,扭头就冲着门口的佣人喊道:“医生,叫医生进来!”声音还是那个声音,却带上了往日不常见的焦急和担忧。
可是,现在……想到哥哥,仲宝生又忍不住酸了眼眶,连忙撇开脸。着急床上儿子的孙汀兰没有注意她的动作,只看着床上的仲子津,忍不住伸手给他细细地擦着额上的汗。
孙汀兰眉头皱的更紧了,仲子川隐忍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这还是他第一见哥哥这个样子,他好怕。
孙汀兰看了看他,欣慰地摸摸他的脑袋,又看向床上的人。
仲子津大叫,想要上前把人撂倒,碎尸万段,可是,无论他怎么喊叫,怎么敲打面前的玻璃,都不能挣开那无形的玻璃。
他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却看到了女人脸上的犹豫,正是那犹豫,让他心都凉了半截。而让他暴怒的,却是那个男人嘴角阴险又得逞的笑。
“映映!”仲子津忽然坐起,愣愣地望着前方。
孙汀兰和仲宝生也是抹眼泪,终于醒过来了,终于醒过来了!
期间,仲子津还是没有过多的反应,只任由医生检查,好像还没回过神似的。
孙汀兰一一记下,朝身后的人看了眼。那人很快地点头,带着医生走了出去。
仲子津好像终于回神了,扭头看看围在他床边的亲人。特别是发现母亲梳得一丝不苟的发型上面竟然不知何时添了几缕银色,心里的愧疚更甚。
“喝口水吧!”儿子醒来,第一句话竟然不是跟她说的,孙汀兰有些失落。但那么多年,也习惯了。
恨了那么多年的人,突然发现是自己冤枉了她。而且还是自己母亲,饶是仲子津,此刻也不知道该如何打破与母亲之间的隔阂。
“哗啦!”
孙汀兰却还是傻愣愣地保持着握着水杯的姿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样,不可置信地望向床上的儿子,问:“小津,你,刚刚,叫我什么?”
甚至在她心里,小津的地位比夏生还要重要。虽然在外人面前她表现得不在乎,可是,她怎么可能不在乎?
孙汀兰的反应让仲子津看的心酸,扭过头,却对上了仲子川惊喜又期待的小眼神。心里又是一软,这么些年,他到底错过了多少?
“哥哥,哥哥……”一边叫,一边流泪,好像不抱紧他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兄弟相拥的场面,让在场的仲宝生和孙汀兰都忍不住热泪盈眶。
孙汀兰此刻除了流泪,再无他话。
自从仲子津病倒后,原本回去的各个旁支,有一些沉不住气的,又开始有了动作。其中的目的显而易见,仲家在外的公司,股票已经有了波动。
“给他们一些教训,其余的,暂时不用动。”仲子津对着暗处吩咐。
“是。”一个轻得几乎不被听见的声音在黑夜里响起,接着,一阵微风带着寒意拂过。房间再次安静下来。
暗门,这是他们仲家的出身。即使每一代都在洗白,可是,一日进.入黑.道,以后想要撤出,绝不是那么容易的。这就是他们仲家子孙,无论男女,到了年纪都要接受训练的原因。
仲子津望向窗外,映映,不知道她现在怎么了?有没有想他?早餐有没有按时吃……忽然之间,又想起那个梦,仲子津的心忽的就是一抽痛。
“事情处理完了?”乔泽阳刚把人送回家,正在回家的路上。
“出事了?”乔泽阳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