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海马是马的时候,我不知道海国真实存在,更不知道海国有位美艳女王名叫姝皇。我想,如果海马是马,蜗牛怎么就不是牛呢?你若把海马当马骑,对不起,我只好拿蜗牛当牛吹了。
我哪里知道都市的原乡所在?我摇头。她看来非常熟悉似的,“这么说,只好由我骑海马给你带路咯。”
她说的都市的原乡是个梦幻般的山谷,此时,谷里正徘徊一位迷路俊男。
夜色仍然灰白,四野依旧朦胧。正迷茫间,龙一笑跟前突然出现了一条砂砾铺成的小路。
村落里隐隐约约传来狗叫声,零星,真切。
走着走着,前边出现几间平房,房子不高,像有半截埋于地下。再近几步,小路突然到了尽头,村落不见了,只剩下这几间房舍。回头一看,来时的路也消失了。
小子们有的抱龙一笑的后腰,有的缠他的脖子。
那把手枪已经落到抱他腰的那个小子手里,“私藏枪支,带没带持枪证?”那小子厉声问。
名伶赵飞燕走穴来县里开个唱,哪个不想一睹歌舞天后的风采?听说中间还有脱衣舞表演。
那小子只好说道:“好吧,从没见你们几个吃过亏,不过,明晚你们哥几个去吧,上峰还有个会议,我就不去了,若是赵飞燕真的跳脱衣舞,录下来给我看就行了,若是没跳,就别录了,反正她的歌我经常听。还有,这事一定不能让咱爹知道,他要是知道了,又得骂我带头腐化。”这家伙非常精明,说到敏感处,将声音压得很低,然后指向龙一笑,又挑高嗓门,“那乖儿的头大如笆斗,不如给我们做饭桌用吧。”
几个小子合力将龙一笑强按蹲下,一个小子伸手在他脸上一阵好摸。其手冰凉,邪意乱窜,龙一笑被摸得鸡皮疙瘩群集成片,见旁边有一筲箕,慌忙抓过来,将头藏在下面。
龙一笑大惊,突然想起小的时候,外婆曾经给他讲过一个故事,说的是他们村后那条河边住着一群小鬼,每逢夜黑风高遇到羸夫,这群小鬼就会将那羸夫拦住,然后在其头上扣一个五斗柳笆,一边抟泥丸敲打笆斗,一边会说:“我儿我儿你好大的头,我儿我儿你好大的头。”
小子们敲打好一阵子,然后,其中两个去屋里端来酒菜,摆在筲箕上面。
“好了,酒美菜香,兄弟也都聚齐了,我们文开还是武开?”
接着有人起哄划拳,“高六升啊。”“三星照啊。”“一点滴啊”
“六啊六。”“五魁首啊。”
“六啊六。”“八匹马啊。”“四季财啊。”“二门喜啊。”
……
等到听闻野鸡打鸣,借着露白的曙色,龙一笑忽然看到眼前原来是一片坟地。
原来龙一笑真的遇到鬼了。离他最近的那个坟茔在这片坟地里算是最大的一个。昨晚,他所看到的天窗其实是个坟头。想想那小鬼挪开坟头,从坟子里鬼头鬼脑钻出来的情态,他不免倒吸一口凉气。
龙一笑头顶一夜酒桌,累得腰酸腿疼,脖子更是僵直生硬,一摸头皮,头上被筲箕磨出一个血泡。怒火中烧,龙一笑将酒筵连同摆放酒菜的筲箕往旁边狠狠一扔。顷刻间,那些酒菜变成虚无,再一看那筲箕,那哪里是什么筲箕,分明一块腐朽的棺木。
那些人语声还在,再一听时,才辨出是从地下发出来的,只是越来越弱。
放眼而望,曙色越来越红,太阳出来了,爬上远处山头。龙一笑大喜。传说中的阴间都是暗无天日,从没有阳光普照之说,再者,这么多的坟茔,都是活人埋葬死人的,既然有活人来,一定不是冥界,只是疏远人气僻壤边陲罢了。
龙一笑汇元提气,试着施展轻功,还好,身飘腿轻,已经没有喊魂坡那样腿被磁铁吸引般的状况,但是,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