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面对姑娘，我的第一想法是古人诚不欺我……

    女孩的眼是红肿的，黑眼圈清晰可见，再浓的粉底也无法掩盖:“我妈妈昨天半夜又开始念叨了，说只有这里能救她了……所以我……”

    “对！”女孩抬头，“钱不是问题。”

    女孩将短裙往下拉了一拉，耳朵微红:“那你想要什么？”

    “这样吧，我先救，救不好分文不收，老人家也不会旧病添新病，救好了……你请我一顿饭怎么样？”

    嫌少？

    “没问题！”女孩起身，“那我们先去医院吧。”

    医院普通病房。

    老人清醒的时间很多，但一旦陷入昏迷那就是命悬一线。

    只有老太太欣喜地看着我，颤巍巍伸出手。

    “妈梦里的话你也信？”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像个斯文书生的男人质问，同时看着我，目光十分不友善。

    我侧头，又是一个男的，身材魁梧，脸上有了些皱纹，四十多岁的样子，应该算是中年。

    硬币叮叮当当地滚落在地，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这么说过，胸中的怒气值飙升，如果可以，我想我会选择扇他几巴掌教他怎么做人。

    我站在屋子靠门处，照看老太太的人挺多，三四个吧，东坐西躺地把普通病房填充着，病房看起来有些狭小。

    委托我的女孩被那个斯文男人拉住与老太太唠嗑，周围人的眼光夹杂的不屑与讥讽，单调的对话声除外，病房里静的可怕。

    所有的硬币被我一分不落地拾了起来，握在手心里，硬币很冰，我的手也很凉。

    “一条命。”

    一个女人直接往地上吐了一口,“小妹救母心切，心是很好，可惜是请了一条畜生，狗还知道拿了好处摆摆尾巴讨个好。”

    我没有回话，把硬币扔到了垃圾袋里，转身走了。

    回到店里点上蜡烛，我抬头看着漆黑的屋顶，就这么坐在椅子上，静静地发着呆。

    “小子你……恨吗？”

    “想反杀回去吗？”

    “今夜那个老太太会撑不住了吧。”屋顶上的声音有些遗憾。

    怎么能杀？

    我说:“钱可以做很多事。”

    的确，至少我是没有见过。

    我点点头，但还是有些抗拒，杀人吗？我没有试过，但我知道随后的罪名却不是我能担的起的。

    我似乎听到了从屋顶上传来的几声冷笑。

    “晚上七点，给他们买一束白花送到医院去。”

    “有。”

    “我的生煎。”

    我鼓足勇气:“报告，忘了。”

    理亏的我摸了摸鼻子，乖乖地拎上钱包出门滚蛋。

    已是傍晚，晚霞漫天。

    短信提示音响起，我拿起手机。

    短信只有短短几行: 死不是结束，置之死地方可开始。

    而且对方十分清楚我要干什么。

    我立刻打消了这个想法，父亲再不正常也不会是个时刻看着儿子的跟踪狂。

    没过多久提示音又响起了，干脆利落的五个字让我差点把手机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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