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浅到底是被秦穆衍捉住脚，亲自给穿了鞋。

    秦穆衍知道，又给这小孩糊弄了：“淘气鬼。”

    “我到了。”苏浅浅拉开车门要下车。

    “……”苏浅浅看到秦穆衍凑过来的脸，然后再看看周围没什么人经过，马上凑过去亲了他的脸颊一下。“好了吧？”

    苏浅浅瞪他。“那你觉得怎么才不敷衍？”

    “喂，还在大街上，你不要太过分。”苏浅浅脸蛋红红的拒绝他。

    苏浅浅觉得，以前她就是太天真了，怎么都没发现秦穆衍的脸皮居然这么厚？！

    然后，她抽出自己的手，红着脸下车：“不准再提要求。先盖个章，回家之后再补偿你。”

    “……”苏浅浅用力的甩上车门。“回去再跟你算账。”

    “啧啧，一大早就狂撒狗粮。我吃早饭了，还不饿好吗？”程季司啧啧两声，不知道从哪儿跳出来，冲着车子里的秦穆衍竖起了大拇指：“副团公好样的。果然是一物降一物，我可是很久都没见过大水这春心萌动的模样啦。”

    “浅浅以前有春心萌动过？”

    秦穆衍听到自己想听的答案，瞬间满意了。

    程季司指了指不远处已经挂上的海报：“上午十点准时开始。票都卖出去了，两个小时销售一空。”

    程季司想了一下，有点犹豫。“她如果想的话，自然能上。大水是我们的御用钢琴师。只不过她最近没参加排练，所以几首老曲目她倒是可以上。怎么，大水想上台？”

    “……”程季司的嘴角抽了抽，瞬间懂了秦穆衍的意思。

    “啊？”苏浅浅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团团围住了。“今天有钢琴独奏？橙子没告诉我。”

    苏浅浅摆摆手：“按照你们的流程走。我就是来凑个热闹。既然之前定了钢琴独奏，就肯定有独奏的钢琴师，你们别瞎闹乱起哄。”

    在一众人的起哄声中，程季司踱步进来：“干什么干什么你们？一个个都准备好了是吧，都在这儿聚着。”

    “就是就是。要不别人还以为副团给人挖走了呢，一个个都来撬墙角了。”

    苏浅浅听着程季司的话，就觉得嘉嘉这个名字有点儿耳熟，但是一时间又想不起到底在哪儿听过。

    “得嘞！这就去！”

    程季司笑了一声，走过去揉了一把苏浅浅的头发：“他们说的有道理，如果就让你无声无息的回来了，人家还以为你跳槽了呢。”

    “就你？不会。”程季司对她还真是有着不一般的自信。“别人都有可能会手生，但是你不会。”

    然后，程季司就傻眼了：“不是吧？秦家连钢琴也没有？！他不知道你是钢琴师吗？”

    程季司的表情有些复杂，看上去情绪并不是太高的模样。周围原本围着他们的，都是老团员，也都是跟他们一起打拼过来的老油条，看到程季司的表情，就知道这位心情不好。为了以免引火烧身，全都一哄而散。

    苏浅浅没注意到，程季司对她的称呼在一瞬间发生了改变。

    苏浅浅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她有点儿呆呆的看着程季司，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然后，苏浅浅笑起来。她觉得程季司太紧张了。“你想太多了，橙子。我现在不弹琴也没什么。”

    “什么？”苏浅浅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随着程季司的话音落下，有人在不远处喊了他一声：“团长，你找我。”

    嘉嘉看向自己的眼神带着些许的敌意，又带了不少的委屈。

    苏浅浅自己也是从这个时候走过来的，自然也知道一个钢琴师有多希望能够在乐团的演奏会上表演独奏。这机会是来之不易的。苏浅浅也不想剥夺她的机会，便想张口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