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之事,本以为是一场梦境,不曾想真的是酒后乱性。这皇弟大婚之日,自己却和新娘……换做是平常百姓,定是死罪无疑。自己就算是逃了一死,只怕在父皇的眼里永远是个好色之徒,不可翻身了。
独孤初睿定睛一看,床边之人竟是初浅,他用双手扣住了初浅的脑袋,仔仔细细的瞧了一番。松了一口气,不知为何,逃过一劫,竟还有些失落之意。
听到这话,初浅哭的更厉害了。“王爷,你昨晚酩酊大醉,我本要去和姐姐寒暄几句,路过此地,便被你抱入了房中。”
“王爷不曾开口。”初浅自然不会将他呢喃初云之事说出口。
初浅静默了片刻,娇羞道:“能得到五王爷的恩宠,乃小女的荣幸,刚刚哭泣只是因为初经人事……”
初浅想不到他竟会撇下自己,先行离开,虽是失落,也只能故作乖巧点了点头。
初浅眯起了双眼,眼峰了闪过一道耐人寻味的光芒。
初浅抬着头,骄傲的像只孔雀,想到昨夜之事,一抹绯红上了双颊,回到府中,宫落上前责问:“昨夜在王府,没有出什么洋相吧?”她冷着脸。
初浅轻笑,红唇轻启:“母亲,女儿说话做事向来心中有数,你就放心吧。”
只有嫁入王府,才有出头之日。虽说是想要依附权势,可她对独孤初睿的情却是真的,自幼便种下了这情种,一心想要嫁与五王爷。况且这独孤初睿,是皇子里边最为杰出的,兴许哪天,能够登上皇位,自己便成了皇后,母仪天下。
初浅终日在府中等着皇上赐婚的圣旨,却迟迟未见。一时间,乱了心神。
新婚燕尔过后,初云开始谋划自己的大计。
至于要如何笼络他,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若想要得到初天明的帮助,便要一点点的瓦解他对宫落母女的信任。
一路上初云的脸色阴郁,盘算着要如何说话,才能面面俱到,打宫落母女一个措手不及。
相府中,宫落等人齐聚一堂,正是用膳的时间,见初云来了,众人起身,就连初天明也不得不恭着手拜见王妃。
初云的举动让初浅意料不到,本以为高攀上八王爷之后,她便会趾高气扬,回到家中,也只是为了扬眉吐气罢了。
初天明的脸色一沉,初云在相府大火之前,成天喊着头昏脑涨,莫不是和李嬷嬷所熬之药有关联?
初云望着嬷嬷,脸上没有一丝的神色,仿佛泥塑一般处变不惊:“八王妃客气了,是老奴应尽的本分。”
这句话无疑就是暗指,李嬷嬷为初云熬药,纯属巧合,绝非精心安排。
话毕,还转身抬起佩兰的手给大伙瞧瞧,那红肿的小手之上,藤条印仍清晰的印在了上头,格外醒目。
佩兰配合着初云,垂下了脑袋,不断的点头,好生委屈。
他之所以这般问,倒不是因为一个下人受了惩罚,初浅责罚佩兰,致其无法熬药,顺其自然,让李嬷嬷代劳,这缜密的谋划,细思极恐。
佩兰若是在此时指出那日赠镯之事,只怕宫落母女这顿饭都吃不下了。
初云苍凉一笑,面容上有着极不符合年龄的悲哀。
五王爷那至今毫无动静,初浅的气势不由的弱了一些,女儿家失了身子,也不好上门提亲,一股气憋在心头,今日又恰逢初云回府,一股怒火从心头炸裂开来。
初浅暴怒,仍是无法发作,咬着牙,硬扯出了一抹的笑容:“姐姐有所不知,我睡觉时,素来不安分。”
初云见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起身,这筷子一下也没动,眸光之中带着些落寞,轻声道:“我去这西院瞧瞧。”
步入西院,早已是一片废墟,虽是破败不堪,却有打扫过的痕迹,被大火侵蚀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