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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夏拖着行李箱,走两步便会回过头看看身后,她昨日去单氏在前台留了口信给他,说是今天的飞机要走。若他今日来了机场,即便不开口说挽留她,她也会留下来。

    我后来并不知道我前脚上了飞机,他就紧随而来。我与他到底还是应了那句有缘无份终归情深缘浅的话。

    我不知别人如何看待爱情?也不知别人如何对待心爱之人?我唯一可知的便是我伤了他,所以他弃了我。

    钟夏也不知单长安从哪里得知了她在莫斯科的住址,从E市寄了份请柬给她。

    这几日莫斯科大雪,街道上堆积的雪已经淹没了半条腿。钟夏身上裹着厚重的棉服。反复的看着手中的信封,父亲理因不会寄信给她,若有事,他向来都会打电话给她。那么这到底是谁寄给她的了?她在莫斯科的住址知道的人唯有那么几个,这多年也都不联系,也没有理由寄信给她。

    钟夏脱了衣服挂在门口的架子上。将棉鞋拖在门口,换了一双粉色的室内拖鞋。门边铺着白色的羊绒地毯。

    钟夏随手将信封放在茶几上,倒了杯水润了润嗓子。

    钟夏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又回到E市。只是这次的心境又是另一番不同。

    我那时大约可能有受虐的倾向,若不然,我也不会回去,去他的婚礼。

    那婚礼大概是钟夏见过的最奢华的婚礼。单长安包下了市内最好最大的古堡礼堂,那新娘的婚纱据说是意大利著名婚纱设计师蓝玉设计,花费了两个月时间才做好。

    “夏夏到时候就做伴娘吧。”易子琳挽着钟夏的手,亲密的像姐妹一般。

    “她不适合伴娘。”单长安有些感冒,以往低沉如大提琴一般的嗓音此刻也有些嘶哑。这么热的天,也不知他是怎么感冒的?

    “也是哦…”易子琳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那到时候让夏夏坐在第一桌吧。”

    “不用了,我就随便坐在后面就可了。”钟夏将手从易子琳手中抽出,摸了摸有些出汗的手臂。

    也不知是我大度,还是我爱他爱的不够。可心里却也还是疼痛万分不能忍呀。

    “那就第一桌。”单长安起身,服务员正好送了账单过来。他起身结账留下了让钟夏无法反驳的话。

    两个女人气氛有些尴尬,钟夏话少,面对的又是抢走她男人的女人,自然就更是没话说了。

    钟夏中途接了个电话,脸色凝重。

    她鲜少在家中做饭,这煤气买来都未曾动过,怎么会突然爆炸了?

    易子琳看了看正结完帐回来的单长安,有些纠结。钟夏自然也看到了回来的单长安,拿起身后的皮包便往门口走去。

    “夏夏说家里出事了就先走了。”易子琳仰头笑着,单长安眸色深沉,隔着玻璃看到钟夏上了出租车。

    “你自己回去吧,我还有事。”单长安拿起搭在沙发上的外套,放在臂弯里拍了拍。将车钥匙放在了桌上。

    看了看桌上的一串钥匙,易子琳有些呆呆的,她跟他这么久,他从未送过她一次。从来都只是将钥匙留给她。她一直知道他是个冷情的人,可如今她即将嫁他为妻,他却还是将她当做陌生人一样对待。

    我以为她是天真单纯,没想到原来最狠的竟也是她。

    八月初八。钟夏看着日历上用红笔算起来的数字,这日子过得也真是快,她甚至都没有做好准备便已经临近婚礼。

    “礼物准备好了吗?”钟夏握着手机的手动了动,没明白他的意思。

    “我替你准备了戒指,你的就不用准备了。”钟夏摆弄着手机上的挂件,说出口的话有些置气的意味。

    钟夏挂掉电话,不想与他多说。

    钟夏觉得她可能有些发烧,不然怎么会答应要替他买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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