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张治国的情况不算太好,但由于没有出现发烧等现象,所以也基本上算能过得去。张兴权他们不敢贸然把老爷子转到普通病房,毕竟在这里各方面的检查以及指标jiān k一ng都比较严密一些,万一出点事情的话可以得到及时的处理。目前他们一家人能做就是安心的等待。在死神的躲猫猫的游戏中,很多时候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与其躁动不安,不如耐心等待。
不过这段时间让沈青更为好奇的是一个七床的病人,每一次医生找家属的时候出现的都是病人的小叔子。后来听周围人说这位病人是剖腹产的时候出现感染,从别的医院转过来的,至于她老公,那是回家筹钱去了。好像他们家的花销蛮大的。
自从沈杰转到这个科室以后,沈青对这点也是深有体会。沈杰每天的医疗费在六千到一万二之间,但他们这种情况还算好的,其他的病人基本上每天的花销在两万左右。有一次张治国的家人谈及费用情况时,沈青清楚的看到张治国和他èi èi比了一个“二”手势。可能要很殷实的家底才能经得起一场重病,对于沈青这样捉襟见肘的家庭更是有点不能承受。周围的亲戚已经借遍了,手上的钱也就够再撑个十天八天的,过几天还不见起色怎么办,去哪借钱,这让沈青很头疼。
虽然这个时节降温是一个必然的现象,但是一场秋雨过后,空气中的寒气确实来的有点猝不及防,尤其是对沈青这样已经不记得时令人来说。不过最让她想不到的还是病房楼前银杏树的变化,真的可以应了那句“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不过来的不是春风,而是秋风,染上也不是满树的雪白,而是一树的金黄。
经过昨夜秋雨,往日只是有些苍翠的银杏树已经挂满了一树的金黄。沈青被着眼前的huáng sè震惊了,她分明能感觉到那种明亮的huáng sè要从树上滴下来,她心想“果真是世事无常,这才多久,就成了一顺色的黄。”
然而一阵秋风扫过,银杏叶四散飘零,掉到路上的被qi chē碾得七零八落。走在路上的沈青不由打了一个寒颤,心想“果然秋天了”,不自觉的加紧了步伐,向病房楼走去。当然她不会知道这点小小的变化才是多大点意思,在要去的地方即将一场无常的世事要她亲眼看到。
监护室外,胖阿姨一家已经早早的等在那里。这一连几天都是这个样子了,沈青知道他们一家也许即将要面对一个不太容易接受的现实,因为她早上过来送东西的时候听到医生告诉他们病人的血压不太稳定,让家人心里有个准备。
今天他们一家人都很安静,胖阿姨在不停的搓手,小元依旧没有太多的表情,一切仿佛都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医生在不远处和张兴权交代关于他父亲的一些情况,突然护士跑出来喊道“张医生,你快,快去看一下十床吧,血压维持不住了”
听到这一消息,站在沈青旁边的胖阿姨险些跌倒。
不一会十床家属被叫进了医生办公室。
从办公室出来后,胖阿姨坚定的和周围的人说“没事,没事,一定什么事都没有”
不到半小时后,医生从病房里出来。对胖阿姨一家说“目前血压已经维持不住了,药物的计量已经最大了,再加大药量也没什么意义了,家属还是进来看一下,准备一下。不好意思,我们尽力了。”
“准备一下?尽力了?什么意思?难道就这么快?”沈青不由的在心里问道。她自己是觉得有事情要发生,但是她没有想到会这么快,这是她第一次真切的体会到什么叫“抢救无效”。傅雪的家人一片安静,胖阿姨怔怔的坐在那里,不再像往日那边“霸气”,从侧面可以清楚的看到她鬓角两侧的白发。
终于,还是胖阿姨打破了这份凝重。
“我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