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在沈信渊身边安插了个伶俐人,正是这位仁兄在沈信渊“不支倒下”的同时便发回了消息。
因为沈信渊倒在中原与南方交界,陆远一时顾及不到,便令六道魔宗的二道主派人把沈信渊和他的手下往北送出数百里。
老祖宗陆远笑道:“他在我的地盘上,你正好去瞧瞧他……就当做对你的考验。一味闭门修炼,长进总归有限。”
夏致点了点头。
老祖宗和独孤求败的“教学方法”有几分相似,在控制住对手的数量和级别条件下,让夏致尽可能地……实践出真知。
陆远又道:“与人搏斗,不可轻敌。你若是连你将来的小夫婿都救不回来,你便是天命如此。”
我心口这闷气正要找地方发泄一番!还得谢谢老祖宗盛情送“枕头”,若是遇到不开眼的对手……就多谢他们千里送人头。
夏致神色一点都没变,双手往腰间一压,“我知道了。谢老祖宗成全。”
陆远越看越觉得这小丫头是个可造之材——身为宗师境大圆满,言语之间的气势和意韵足能震慑或是动摇先天境界曾外孙女的心神。
陆远对自己看重的后辈自会留手,但看小丫头全不受影响,还能始终镇定,他对夏致更是高看了一眼。
他暗自欣慰,自然提点要比平常更多一点,“我瞧着,沈家小子若无奇遇,也就到此为止了,可惜他绝好的天赋。既然你喜欢他,愿意跟他生个孩子也很使得。”
夏致眉头一皱:老祖宗您也忒开明了!
陆远又道:“先天小成,孩子还算易得。我便是一不小心境界冲得太快,想回头也晚了。别担心你父母,我替你说。”
二十几年几乎夜夜不辍的辛勤耕耘,才得了一个娃,老祖宗一肚子苦水只要提起来,随时都能往外猛倒。
这态度……一提到孩子老祖宗就不再高冷。
夏致满心愁事都被老祖宗这番话生生逗笑了,“您……太迫切了。”顿了顿,她又老实交代道,“沈家哥哥连亲我一下都要脸红心跳呢。”
老祖宗默然三息,终于道,“倒是个规矩的孩子。”言毕,又探了探夏致的内力,才柔声道,“别怨老祖宗不近人情,你成长得越快,将来天下大乱的时候你越有活命,甚至是号令群雄的机会。”
夏致应道:“爹娘便是听到消息,在暗中修炼和积攒……实力和人手吗?”
“可不是。你娘迈入宗师境也只差个契机。万一听说你和沈家那小子有了好消息……”
夏致终于哭笑不得,“老祖宗,只要提起儿女,您殷勤热切地简直像换了一个人。我爹娘嫌沈家哥哥身上麻烦太多,我要是换个情郎没准儿我娘激动之下就进了阶。”
陆远朗声大笑,“小丫头年纪小,可比你娘那会儿还不好骗。”他揉了揉夏致的脑袋,“咱们这一支还是单薄了些,你该早些上心。当然,你们这些孩子只要能好好的,便是孝敬我了。”
告别了老祖宗,再回家跟爹娘弟弟们说了一声,夏致带了自己的几个心腹,外加老祖宗和爹娘白送的若干精英下属,在郊外接到了等候良久的礼包……总之,夏致大大方方地和一众手下从容地离京,去“挽救”自己那据说已然神志不清的竹马——都不带一点避讳的。
一路行程十分顺利——毕竟北方和中原都在皇室以及与皇室亲厚的门派掌控之下,而且夏致此刻暂无适合自己的内功修炼,于是路上她大多在默默整理与人对阵的心得,以及回忆独孤求败亲手教她的招式和技巧。
兴致到了,她甚至凭空比划几下,大丫头青峦和陆远分派来的管家看在眼里,齐齐面露惊容。
一开始夏致不曾发现这两人的异样,直到每天吃饱了就忽闪着水汪汪又黑漆漆的大眼睛,替她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