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少少有些沾亲带故,所以才会苦口婆心的告诉她。
“我知道了,多谢姐姐告诉我。”那丫头垂着头,小小声儿的说。
樱桃还有事儿,也没多站,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念秋回来了。”杨桃正带着丫头收拾了帐册,一抬眼便看到一身玫粉的丫头,没精打彩的走进屋来。“这是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杨桃笑着问。
念秋神色厌厌的道:“没人给我气受。”说着,就直接往里间去了。杨桃面上掠过一丝冷笑,又低头忙自己的去了。
“太太,大奶奶与姑娘,并三位表姑娘都往园里去了。”念秋轻声道。
贾敏正闲闲的翻着一本书看了,听了念秋的话,抬眼看下,笑道:“是念秋啊,当差可还习惯?”这个叫念秋的丫头,是之前留下看家的管事的女儿。贾敏见他工作还算勤勉,也没借势弄权,待回京之后,便重赏了他。李管事有两个女儿,一心想进府里来侍候,他媳妇甚至求到了贾敏面前。贾敏无可无不可的点了头,小女儿留在自己身边,大女儿给了儿媳妇。
“谢太太念着,奴婢一切都好。”念秋福了福身,欢快的答道。
贾敏闲闲的问了几句,见念秋面上的笑越来越明媚,微微勾起唇角。樱桃一会儿回来,跟贾敏回话道:“万大娘让我回太太,您吩咐的汤底都熬好了。新鲜的上脑,各色丸子、配菜也都准备好了。”
“叫人去说一声,午时头就送进去。”贾敏叫丫头拿了大毛的斗篷,捧了手炉,也往园中来。这一日,她带着儿媳妇、女儿、侄女,在园中消磨了一下午的时间,至晚方回。
迎春姐妹三个叫她留下了,又打发人去贾家告诉贾母。
贾母听说迎春姐妹被贾敏留下了,笑着道:“让她们自在的乐几日,不必忙着回来。”独宝玉不开心,他早起上学去了,迎春姐妹去看望黛玉,他没赶上。
说起来,自从林如海和贾敏回京之后,宝玉的学业就没断过一日。贾母还是挺听贾敏的话,没再替宝玉请假。只是他晚上回来,温不温书,她却是不怎么管的。此时,贾家族学中,都是由正经的先生上课,管理的很是严格。几位坐堂先生,也都很严肃。功课不温习的,书背不好的,都会打手板。宝玉自小便被宠着长大,虽也时常被他老子教训,真下手打却没几次。这半年来,因贾母也不怎么护着他了,到叫先生教训了好几次。
今日,他又因上课时,心在不焉,被打了十下手板。晚上放学回来,粘着贾母了撒娇,不肯再去。
贾母看了宝玉有些红肿的左手,着实心疼,一叠声吩咐人去拿了消肿止疼的药膏来,给他抹上。一面怒骂:“这先生下手下太狠了些,宝玉一个小孩子家,不过贪了些玩,就让他打成这样。”她这里虽骂,却不肯出声叫人去骂先生。
王夫人在这里伺候贾母用饭,看儿子被打,自然也心疼。晚上回去,看到丈夫,便借势提起,还拿了贾母的说话:“老太太不高兴呢,直说先生也严了些。”
贾政沉了脸,“要我说,先生还是宽和的。像宝玉这样的,才打了十下手板,真是轻得不能再轻了。”说完,他也不耐烦在王夫人的正房里呆着,茶杯一放,径直去了赵姨娘房里。王夫人见了,心中暗恨,面上却放得淡淡,让丫头收拾了东西,打水洗漱休息。
第二天早起了,天气极好,暖暖的春风送来丝丝缕缕的花香。贾母见了高兴,吩咐人去接了湘云和黛玉过来玩几日。宝玉听了,哪里肯去上学,扭着身子赖在贾母身上撒娇,怎么都不肯去。
贾母好容易把人哄走了,看着宝玉板着脸,十分不情愿的走了,长长的叹了口气,“这孩子,万般都好,怎么就不爱读书呢。”
凤姐儿笑道:“宝兄弟才多大,正是淘气的时候,像林表弟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