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那贱|人进门,却是不能。反正她也有了儿子,下半辈子也算是有靠了。丈夫么,爱怎么作就怎么作,她才懒得管。严氏这也是被慕霖往日里的言行伤到了,再不肯在他身上用心,只想守着儿子过了。
慕霖换衣、洗脸已毕,挥退众人,重又握住妻子的说,想要说两句体贴的话,却发现对上妻子温柔的笑,居然词穷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还是严氏率先开了口:“大爷刚刚为什么生了那么大的气?”刚刚慕霖换衣时,她的丫头已经悄悄回过话了,那个小厮收了钱,替王小小来给慕霖传话。
严氏恨得牙痒痒,直接让人把那小厮提到婆婆院里去了。她这里不好处置,还是交给婆婆的好。说起来,往日里跟着慕霖出门的下人、小幺儿都被公公打了板子,连留都没留,直接打发到庄子上去了。府里认识王小小,并能替她给慕霖传话的人,都不在府上了,今天这个小厮看他的打扮,应该是二门的小子,平素并不许随意出门,最近府里更是管得紧,他是怎么跟王小小的人接上头的?
严氏的心思都不用多转,立刻就能想法,这事儿是谁作出来的。不外是公公的那几个庶子,尤以跟自己丈夫年纪最接近的老二嫌疑最大。他们打的什么心思,谁还不知道。不就是想让慕霖自甘堕落,被公公厌弃,他们就好出头了。呸,真是作梦。便是她丈夫被放弃了,家里还有二叔的儿子们呢,哪里轮得到他们出头!
“如娘,小小她受了伤,我想接她入府?”慕霖一咬牙,还是把话说出来了,“我也知道祖父和父亲必是不许的,你替我跟母亲、祖母求求情,可好?事成之后,我必谢你。”他现在被他爹禁足在自己院里,连院门都出去,想去找他娘和他祖母求情都不行,只能寄希望于妻子了。
严氏气得脸都白了,他还能怎么过份?当日给她的生辰礼是跟个ji子一般的簪子就算了,后来还因为那贱|人吃醋,作失手的样子,把簪子给摔断了。呸,当她希罕跟个贱|妇用一样的同东西么,便是他不摔,她也会摔了的。今天,他居然还敢让她去替那个贱人求情?
“呵,大爷这话我只当你没说过,今后莫要再提了。”严氏起身甩手看儿子去了,再跟他呆在一个屋里,她会忍不住弑夫的。
“如娘……”慕霖眼睁睁的看着老婆黑着脸跑掉了,再白痴也知道她生气了。
他不及细想贤良大肚的老婆为什么生气,只担心小小受不住打击,真自杀了怎么办?又想着,她那样娇弱,受此重伤,不知得伤心成什么样?他还不能在其身边照顾,真是心疼死了。不行,他必须得为小小做点什么。想到这里,也顾不得自己元气未复,又被父禁足,直接起身就往他娘的院子里跑,丫头、婆子们拦都拦不住。他的两个姨娘,大着胆子扑过去抱住他的腿,叫他两脚就给踹开了,全无半点怜惜之心。
等严氏听到声音出来,看到的就是她丈夫急速远去的背影。院子里乱成一团,两个姨娘俯在地上哀哀痛哭,让她心烦道:“哭什么哭,他这既能这般无情,你便是哭死了,他也不会看一眼的。”
“都给屋里去,以后没事少在大爷面前晃,真碍了他的眼,被打发了出去,我是不替你们求情的。”
慕霖冲到他娘院内,闹着现在就要接王小小入府,他娘不同意,还未及劝说,慕爹就回来了。闻见他的主意,立时暴怒不已,喝着家人绑了他,直言打死了事,省得丢了慕家的脸。
慕霖也硬着脖子跟他爹说:你打死我吧,若打不死,我这个相府公子的身份我也不要了,自去寻小小,两人做个平常夫妻,也好过分离。
这话一出,把他爹娘气了个半死,慕爹更是抢过棍子便没头没脸的往他身上打。慕夫人原本也生气,只是看丈夫一棍子敲在儿子额头,当下血就出来,心疼就盖过了气奋,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