剌剌地把刀扔到一个同伴手中,便要离去。
他听了这话微微一愣,连忙跑过去,又道:
“那您把刀还给我啊?”
那大汉眉毛一挑,冷冷道:
“嘿,刚才还夸你懂事呢?现在刀在我们手上,你凭什么说这是你的刀?”
之前巷子里一片昏暗,此时他才发现,为首的大汉相貌狰狞可怖,其他几人也是不怀好意地盯着他,这些人不正是街上的泼皮吗?
他登时心中一沉,冷汗涔涔,苦道:
“这真是我家的刀,您就别为难小的了。”
那大汉满脸惊讶道:
“嘿,给你几分面子你还犟上了,之前你是偷刀,爷爷我宽宏大量绕你一命,你现在是不是准备抢刀了?那可是罪加一等!”
他一时语塞,忽见路口走过两个官府衙役,连忙扑上去,大声道:
“两位官爷,这里几个泼皮抢了我的刀,您两位评评理,替我挣个公道!”
一名衙役一脚将他踢开,喝道:
“滚你妈的!穷鬼!”
他猝不及防,一下子滚倒在地,忍不住面露震惊,叫道:
“你们你们不是地方父母官啊!怎么能这样?”
一名衙役举起手中钢刀,冷笑道:
“你再啰嗦,老子一刀宰了你!”
接着,另一名衙役走向那为首的泼皮,挤眉弄眼道:
“牛爷,他可是偷了什么东西?被你们逮住了?”
他呆呆地看着两名衙役,只惊得无话可说。
那牛爷哈哈大笑,指着他说道:
“嘿,这小子偷了我的刀,爷爷我饶他一命,他还不领情,这样吧,最近多灾多难,我也发发善心,你只要从我们胯下钻过去,我便不再追究你偷刀的事。”
话语未落,众人都笑嘻嘻地盯着他看,有的泼皮还故意把双腿张得老宽,等着他钻过去。
他只觉心中一片冰凉,仿佛某种重要的东西突然被人夺走,眼神更是转眼间如同野兽一般,“啊”的一声狂叫,便提拳朝那牛爷砸去。
那飞爷见他势若拼命,跳跃闪避,笑骂道:
“穷鬼!你发那么大的火干么?老子只是让你钻裤裆,又不是搞你婆娘。”
他听这话,更是怒火中烧,当下重重一拳,往那牛爷脸上击起,口中喝道:
“你你们该死!无耻之尤!”
他刀法已有小乘,但拳法并无章法,而且临敌经验不足,此时乱打一通,始终沾不到那牛爷衣角,反而被旁边的几个泼皮像皮球一样踢来踢去,颇为狼狈。
两个衙役也在一旁捧腹大笑,一边说道:
“嘻嘻,这小子挺能跑嘛!”
他心中悲愤,大吼一声,胸口气闷欲死,猛觉喉头一甜,竟然喷出一口鲜血。
“你这穷鬼长得挺白啊,跟个兔儿爷似的。”
一名泼皮笑道,竟在他脸上摸了一把,他悲吼一声,用力向前扑了过去,那泼皮料不到他竟会势如疯虎的扑来,一时吓得忘了躲闪,登时被他一把抓住。
“唰”的一声响,一把钢刀从泼皮腰中出鞘。
他陡然间握紧钢刀,目光冰冷如霜。
此刻他才明白,身为一g dā一客:
刀在人在,刀亡人亡。
倏然出刀,漠漠如烟。
去势之疾,快逾电光。
方才一动,刀光已至。
阿鼻道≈雁过无痕,斩!
所有人都惊呆了。
雪将住,风未定,一道寒光划破天际,只留下一道萧索凄凉的背影。
影沉寒水侵,黄叶残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