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湖上画舫巡游,四周灯火通明,小河灯浮满水面,灿若繁星。
星月交辉,晚风轻拂,桂花飘香。
李熙泰淡然一笑,突然说道:“我们去洪楼上耍去,那是我家的酒楼,上面有个月台,风景很美。”
说完,他指了指前方歌舞摇曳的酒楼,大红灯笼高高照着,灯烛华灿。
结果,一时沉默。
片刻后,小嫣然用手轻轻地拉了一下小翠的裙摆,声若蚊蝇地说道;“我方才看到王少爷进去了,我们别去了。”
海燕则是仰着头,有些失神地望着天空,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
李熙泰一把拉住小嫣然的小手,小姑娘则是害羞地手缩了缩,小脸通红。
他的另一只手则抓向海燕,海燕想挣脱他,但是没用。
他的眼神是那么坚定c深邃,犹如一道寒芒,但却又是那么清澈,那么柔情似火。
海燕有些呆住了,这双眼睛,在她短短的一生中只在一个男人眼里看过,但是那个人已经死了。
海燕下意识地低下了头,任由李熙泰蛮横地拖着她跑向洪楼。
李熙泰则是目似利剑,眼若饥鹰,死死地盯着顶楼上歌舞升平的人们。
你敢抢走老子的幸福,老子就要踩死你!
慕容雪儿看着李熙泰奔向洪楼,头也不回,她美目流转,心中有些感慨。
邢护卫一脸菜色,抱着木匣子,和丫鬟小翠跟了上去。
李熙泰进了洪楼,拉着两个小姑娘,大踏步奔向顶楼,酒楼的伙计们都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少爷没命地往上跑,风萧萧兮月光寒,少爷一去兮何复还?
来到酒楼的顶层,月影横斜,他看着前方戴着学士头巾,颇有几分折扇纶巾的王圣杰等才子们,停住了脚步。旁边的小嫣然则是娇喘微微,有些埋怨地瞪了李熙泰一眼,而海燕却脸不红心不跳,轻轻地咬了咬下唇,静静地看着前方的男孩。
前方屏风处,坐着一个身形苗条,大眼睛,皮肤如雪,脑后露出一头乌云般的秀发的貌ěi nu子,抱着一把古筝,一时琴音缈缈。那是江陵一带有数的名妓羽佳姑娘,卖艺不卖身,才貌双全。
王圣杰正手持折扇,一开一合,指着前方纸上的一首诗词,一时赞不绝口,目光却有点色眯眯地偶尔看看旁边的美貌女子。
“吕兄大才,今晚这首《采桑子》怕是要得到羽佳姑娘的青睐了,可喜可贺。”说罢,王圣杰有些羡慕地看着刚放下毛笔,正在赏月的吕姓书生。
吕姓书生则是淡淡一笑,朝着王圣杰拱了拱手:“过奖过奖。”
有人在旁边拿着宣纸,轻声念道:“恨君不似洪楼月,南北东西,南北东西,只有相随无别离。恨君却似洪楼月,暂满还亏,暂满还亏,待得团圆是几时。”
“好一个‘暂满还亏’,朴实自然,回环跌宕唱三叹,妙哉妙哉。”旁边一个年轻的书生眼神有些迷醉的赞叹道。
突然,一个不和谐的稚嫩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听闻王兄大才,今晚借着这皓月当空,何不赋诗一首?我看这个吕公子,怕是非我江陵才子吧,莫非我江陵无人,还需外乡人来捧我洪楼,王兄意下如何?”
李熙泰语气不善,目不斜视地盯着王圣杰。
两个小姑娘在旁边面面相觑,神情有些古怪。
在楼梯上的邢护卫则眼角抽搐,抱着木匣子,大感头痛。
慕容雪儿也在楼梯角处,饶有兴致地看着李熙泰。
王圣杰打了个哆嗦,感觉自己好像被一只大虫盯着一样,如芒背刺,手中的折扇都抖动了一下,掉在地上c
他感觉有些奇怪,这个平日里被自己捉弄的小鬼,怎敢如此无礼?
王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