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吉斯拿起了那把银亮的小刀问道,“可这太简陋了,你会输的。”
奥伯没说话,只是摇摇头。
吉斯叹了口气,把这孩子带出了牢房。
这是一场囚徒的竞争,同时也是一场贵族们的赌博。
奥伯七岁就被关进这座监狱,到如今能够迈出那扇铁门,已经过了五个年头,而这五年里的每一天他都在为这一刻准备着踏上自由擂台。
那些无聊贵族,看腻了雷人的歌剧,逛烦了优美的花园,于是利用他们手中不计其数的金钱铸造了这个自由擂台,只要能在擂台上获胜的罪犯就可以得到赦免,以往的一切罪行都将既往不咎,并且重获自由。而这些贵族也可以在这擂台上投注他们看好的选手,不仅可以目睹一场激烈、血腥的打斗,而且如果赢了,还可以得到丰厚的赌金。
各取所需,两全其美!
自由擂台每月只举行一次,每次十场比赛,利用循环赛决胜出一名囚犯进入年赛,而在年赛中获胜的囚犯就可以离开监狱重获自由。而奥伯就是在七月打入的年赛,在这年底的年赛中如果获胜就能走出监狱了。一切看起来似乎很容易,可是看过比赛的人都会扪心而说:“太残酷了!”
自由擂台的规则就是,没有规则,只有活着和死亡,也只有活着的那个人才能得到自由。无论是真正的改过自新,还是想继续犯罪,每一个囚犯都无一例外的会有个自由梦,于是在擂台上的拼杀就变得异常惨烈。他们往往上来就使用自己的杀手锏,不给对方任何机会,宁可自伤八千也要置对方死地,可能够参加年赛的罪犯都是可怕的杀人恶魔。这些曾经不眨眼的杀人机器碰撞到一块,往往到最后都是玉石俱焚。在十年间几乎所有参加年赛的囚犯最后都同归于尽,只有在前年的一场比赛中,一个双手持着巨型重剑的血骑士活着离开擂台走出监狱,可第二天人们就发现这位血骑士由于负伤过重死在了监狱门口。他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可是却没办法沐浴在自由的阳光中。
走在昏暗的监狱道路中,奥伯的心缩紧了。
我能活着离开吗?他问自己。五年前,当他得知可以通过自由擂台离开监狱,他几乎马上就要报名,可那时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当看到擂台上那血ròu横飞的惨状,他吓傻了。可那渴望自由的火苗从未在他心头泯灭。五年后,整整在监狱中准备了五年,他终于有勇气站上了这个擂台,并且打入了年赛。今晚就是最后胜负的关键。他看不见高墙外挥洒着的雨滴,可是心却已经和雨水融合在一起。
老天,快让雨水打湿我的肩头吧!
“快看,是霍尔克的儿子奥伯,他进来了。”
“霍尔克?那不是大名鼎鼎的冰法师吗?他儿子怎么会进监狱的?”
“谁知道!不过今晚可是有一场好戏了,从未有过两位法师闯入决赛呢!”
“呵呵,法师内战,好看,好看!”
当通往擂台的大门一打开,那雷声般巨响的人潮再一次沸腾了。奥伯原本沉静的心被这阵巨浪掀翻,仿佛一叶扁舟被投放到了暴雨来临的大海中,他的心又悬了起来。
这是一个圆形的擂台。台子用洁白的沉精石铸造而成。沉精石是一种相当坚硬的白石,耐打击,即使重达数吨的巨剑砍下来也只会留下一道淡淡的印记,而且它还抗魔法,可以瞬间化解那些高级的魔术。可是尽管是如此,这块原本巨大的石头上,也还是被削掉了五分之一半圆,原本洁白的石面也都已经被染成了暗红色,谁也无法计算在这上面进行了多少场战斗才能是这块石头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吉斯带着奥伯来到擂台上,解开了他的手铐,退到了台下。这时嗡地一声沉闷的巨响,在擂台对面的另一扇门打开了。一个身着着红火色长袍的男子在门口显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