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察觉到自己被什么人跟着或是盯着。
我站在原地环顾四周,这个展厅除了电梯就是两副油画,剩下的就只有白墙和白地砖了。抬眼四望,我的视线首先落在了电梯上,两架电梯的门都紧闭着,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歪嘴苦笑着将视线转向了另一边的油画,正当我转头之际,先前那种怪异的感觉再一次徒然而生。这一次由于我事先有了心理准备,这感觉一出现我就将它逮个正着,果然是两副油画上有问题。
我快步走到第一副油画前,第一次看这副油画的时候因为离的远也没怎么仔细的看,所以只是模模糊糊地看见画上画的似乎是一位坐在椅子上的老fù人。不过现在离近了瞪眼一看,发现这副画上除了坐在中间的慈祥老fù人之外,在她所坐的那张椅子脚边上还趴着一只胖乎乎的大花猫。而此时此刻,这只大花猫的一对猫眼正死死地瞪着我。那寒光熠熠的猫眼珠子仿佛是活的一般,里面的瞳孔还在不断地收缩着,可它又不像普通的猫眼那样缩成一条细缝,而是从一个大圆瞳仁慢慢地缩成了一个小圆瞳仁。我一看之下不禁猛打了个哆嗦,这哪里是油画里画的猫眼睛,分明就是一对可以调整聚焦的摄像镜头!
“狼鹰,狼鹰!”
片刻之后,耳机里一片沉寂并没有传来狼鹰的回答。
“苏山,苏山你听的见吗?白琳,白琳!”
这一次,耳机里终于不再是鸦雀无声,而是传来了一种嘶嘶喳喳的信号干扰音,并且还有一些断断续续的话语夹杂在其中。
“……你们……干扰……强了,先……进……二层……来……”
因为杂音太大,话语声显得极其模糊不堪,我勉勉强强总算是听懂了几个字。
听起来,这些话应该是苏山回复过来的。话中所表达的意思似乎是这海王宫里有什么极强的干扰源,他让我们先上到二层去。
我又用对讲机呼了几次,可苏山和白琳那头却丝毫没有回应,耳机里传来的只剩下了刺耳的嘶嘶杂音。看起来这海王宫里的确是有些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在外面的时候通讯还是很正常的,可一进到里面居然出现了这样的状况,这真是让人始料未及。
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如果先前在试完定位器之后再确认一遍通讯状况的话,现在也就不会有这样的麻烦了。但这种丧气的念头只是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即我便想到,当务之急是马上找到分开行动的苏山和白琳。不论他们有没有听到狼鹰回复过来的那些断字,我都必须要先与他们汇合,然后再想想下一步的对策。
打定了主意,我也不再去管那张诡异的油画和上面那只古怪的大花猫,脚下提劲便向着东南面的休息间窜了过去。
一进到休息间,我立刻紧张地向四周看了看。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地砖、白色的水池、白色的沙发,面前出现的一切全都是白色的。一身黑衣的我站在这间纯白的休息间里显得如此突兀和逆反,就好像是一道恍惚的黑影游离于虚无的白色灯光之下,毫无凭借、毫无依靠。
这休息间非常的宽敞,里面的一切都是都是白色的。一下子进入到这样的空间里,我的心中顿时产生了一种慵懒的感觉,仿佛全身上下都被抽干了气力,我想这可能与四周的颜色有关。白色一向都代表着宁静与安稳,像医院和普通人家的住宅里的墙面所用的颜色大部分都是白色也就是这个道理。我现在一下子走进了这全是白色的地方,自然会被四周的环境所感染,从而生出了慵懒的感觉。
继续向前慢行,左边一排白色的沙发看起来非常宽大,我想坐在上面应该会很舒服。随即我又转向右边,可当我刚一转头就猛然间发现,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又多出了一个黑色的影子。我吓了老大一跳,周身的神经在骤然间都绷成了直线。而令我更加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