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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尽管心里确定自己来过这里,可我就是想不起来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其实这种感觉非常的特别,自己的心里很确定以前来过这地方,可就是想不起来是哪里,什么时候来过。这样的情况非常得难受,就好像是一根鱼骨头卡在喉咙口,明明感觉很近,但就是怎么也咳不出来。

    “小展,小展!”

    正当我努力地虐杀着自己的脑细胞时,一个声音幽幽地传到了耳边。这声音听起来似乎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过来的,但仔细一听又好像近在咫尺,近得就靠在我的后背,它正用一种颤悠悠的频率呼唤着我。

    “谁?”我猛地回身问道,但却没有回答,同时声音也忽然间消失了。

    我疲倦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叹了口气转回了身子。接着,一张脸就那么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被狠狠吓了一跳,猛地向后退了数步。就这么一退,我才看清楚了面前这张脸的模样。

    面前的人居然是师傅,穿着一身的白袍,满脸慈祥地看着我。

    “师傅?真的是你吗?”

    师傅并不回答,只是朝着我微笑,笑得那么安详,那么和蔼。可是渐渐的,我发现师傅的脸居然像蒙了一层雾气一般越来越模糊,而本来无声的微笑现在却变成了邪邪的jiān笑。

    这种邪恶的音波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尖刀不断地撕割着我的耳膜,我的心脏。

    我伸手捂住耳朵想去抵挡那种钻心之痛,可声音似乎是直穿我的心胸,根本不曾减弱分毫。此时,师傅本来已经模糊的脸却因为疼痛而慢慢显得清晰起来。

    雾气慢慢散去,同时熟悉的面孔也渐渐变的陌生。我定眼一看,整个人先是一愣,接着连退两步脚下不知绊了什么东西,一跤跌倒在了地上。

    面前的这张脸竟然渐渐变成了白琳的,本来师傅笑得那样邪气我就已经觉得全身战栗,现在白琳再对着我咧嘴诡笑,于是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便迅速弥漫了全身。白琳那张美丽的脸现在对着我恶狠狠地扭曲着,那张迷人的红唇现在由于怪笑而越咧越大,满嘴的猩红让我的视线一片血色。

    这时候,白琳更是一步一步地向我靠近。我想喊,可不管怎么努力声音就是憋在喉咙口冲出不来。随着白琳的接近,我身上的寒意进一步的加深,而那张血盆大口也越来越接近我的脸。

    在这无助的一刻,更为无助的事情发生了。我发觉自己正在不断地往下沉,所处的地面就好像是凭空变成了泥沼一般。我使劲地挣扎,可不但没有任何的效果,反而是越陷越深。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彷徨间我伸手向虚空中胡乱的抓着。淤泥已经没过了我的下巴,生存的希望正在随着泥水而慢慢地闭合。

    当最后的一丝光亮伴随着肺中的空气即将被抽干时,伸在泥潭外的手忽然被什么东西握住,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我整个人从泥沼中硬生生地拽了出来。

    一瞬间,眼前猛然一亮,我发现自己正喘着粗气坐在客房卧室的床上。原来一切都是梦,一场那么虚幻同时又如此真实的梦。伸手按揉着太阳穴,梦中最后的一幕仿若电影回放一般又再次的显现了一遍。那是一只手,一只晶莹剔透的玉手,是它将我从无尽的深渊中拉了回来。当它拉住我的时候,我闻到了一股非常熟悉的香味,一种很久以前就已经相识了的感觉。

    上午7时34分,距离展览开幕只剩下四天了,留给我的时间实在是少的可怜。但行动还是要继续,不但要继续,更是要成功。

    今天要做的事情有很多,我在心中稍微盘算了一番。打定了主意后,我在镜子前整理了一下伪装,路过总台时给骏爷他们留了一条信息,随后便径直走出了宾馆的大门。

    此时的悉尼已近初冬,喂冬的冷风往脸上一吹,先前由噩梦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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