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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挪威文学家Peer Gynt(皮尔?金特)剧本中,说一个人在寻找自己,却发现自己是一颗洋葱,皮一层一层剥开,但却在最后空无一物。我不敢寻找我自己,我怕我是洋葱式「植物人」。

    我是什么?我不在转变得不知自己是什么吗?从「我自认怎样我就怎样」(I am what I think.),到「我被你要怎样,我就怎样」(I am as you desirecom.),不正是我的觉悟吗?当我寻找到这一真理,我还要寻找自己吗?

    在镜子里,我赤luǒ着,却不认识自己;但在镜子里,我赤luǒ着,同时看到你的赤luǒ,我恍然寻到了我自己。「我拥有什么就是什么」(I am what I have.)、「我占有什么就是什么」(I am what I possess.)原来谜底在兹。在镜子里,你拥有了占有了我,但是真正的拥有和占有却是你知道如何深入的深处。当那一深入来临,我终于明白,我认识了我自己,我寻找到深入我的强暴,在强暴中,我找到自己。

    我是这样藐小,不论Me, myself, and I,我都无法自力catch到。但我不catch自己而catch你那巨大,你大巨大,竟帮我找到自己。

    谢谢你那巨大,但不要再照镜子。毕竟只有十七岁。不到十八岁,不宜看到镜里的自己。

    羽化

    望着马克杯上字:YOU, BOSS; ME, NOT.要写一百篇给BOSS。YES,这是第一篇:ME, NOT.。

    一直是「被迫做喜欢的」,那是一种奇异的快乐,只有十七岁才有的快乐……

    每次都是第一次、每次都没有经验与先例、每次都是新解、每次都从苍白开始……

    可怕的事真的太多太多。可怕是永远无法熟悉、可怕是每次都陌生、可怕是第二次就是第一次……

    为什么要写在纸上?因为避免写在身上,受不了的是毛笔在背上写字,我讨饶,哀求停下来。换成鹅毛笔。用反了的时候,又讨饶,请换回毛笔。但BOSS不肯了……You could have knockedcom over with a feather.啊,是大师、是你。

    BOSS用羽毛写了我,我在赤luǒ中,乞求怜悯。条件是我同意在赤luǒ中,写篇作文「片羽」。

    在赤luǒ中,我写了:

    我的语言已羽化,我的片语就是片羽。我生命中的精华常常是片语可尽,片语化为片羽,飘然羽化而登仙。羽毛是迷人的,尤其和赤luǒ在一起,它使赤luǒ更赤luǒ、更激发出xìng感与生动,在巴黎歌舞女郎身上,可以感受到「羽毛+赤luǒ+动态」的美感、xìng感、与快感。羽毛的神奇,并不全在舞台上,不在羽霓成阵,即使是一小片,它凌云而降或凌空而起的一小片,当它静止在我指端,我仿佛举起神秘、美丽、与世界。我的语言已羽化,我的片语就是片羽。

    I deceive myself when I fancy that only weakness needs support. Strength needs it more. A feather sustains itself long in the air.

    因为我是羽毛,所以我来亲近你。

    不要信任不会飞的羽毛,尤其当BOSS有那样一支笔,我变得必须luǒ体。但是,当我用它写下这篇文字,我要把它收为已有,BOSS没有了羽毛,但没有了,BOSS还是BOSS,他有手指。

    罗盘

    谢谢你送我的小礼物,那么漂亮的包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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