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靠什么?靠什么表达反叛?」
「我吗?」她微笑。「我、我……」她摇头,又点头,又摇头。「你真要知道?真的?」
「真的。」
「那,我就告诉你真的。用你的讲话方式。」
「好啊,我在听,用我的。」
「你知道吗?我是靠……」她神秘的微笑,「说了吧,是靠我坐在上面那种姿式表达我的反叛的。怎么样?坦白吧?」
「啊!」我真的有点吃惊。
「我有点坦白得吓到你了吧?」
「有一点儿。」我冷冷的回答。「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如果enjoy到你漂亮的ròu体,即使被你反叛一下,也值得的。如果你觉得那种姿式是表达反叛的话。」
「不过,那时候我脸上,一定汗水和泪水混在一起,我心里问我自己反叛成功了吗?那么需要那根工具帮助你反叛,是那门子反叛?这种方式的反叛,别的女孩子很少做得到,这是我的成功,但是,这种反叛又有多少成功意义呢?」她一脸茫然。
我拍拍她的脸。「青年人的反叛行为,很多都是形式,其实没有多少意义,尤其形式表现在人叛我亦叛的形式上,更是如此,人家抽烟,我也叼一支;人家喝酒,我也喝一口;人家说脏话,我也骂几声……这算什么本领呢?比较起来,我觉得你那种『我坐了你』,反倒有一点自我。」
「如果那种情况是我和你,你要吗?」
「我吗?我会欢迎你要的那种姿式,然后要你哀求让你下来。」
「你会让我下来?」
「不会。我要你不但哀求,还哭着哀求。哭着哀求让你下来,让你在男人下面。还要连说三次『再也不敢了』,还加一句:『十七岁愿意为你做任何姿式,只要不是这种姿式。』」
朱仑无奈的笑起来。「我想,你说的都会是真的。那一天,会到来吗?」
我笑着。「不会说不会,而说不知道。对我说来,不知道自己已不再青春,是荒谬;不知道却还享有自己以外的青春,是大荒谬。现在,听了你的所谓叛逆的姿式,我真的相信了,因为它真的荒谬。」
「别以为荒谬、大荒谬都是你的,想想十七岁,十七岁才是真正荒谬的一代,因为十七岁的模特儿想要六十七岁的大师上床,并且用那种反叛的姿式。怎么办?上帝都不会原谅你,十七岁,可不可以一开始就不要那样荒谬?」
「为了悲怜上帝,可以考虑改用『传教士姿式』(missionary position)。」
「『传教士姿式』?哦,这词有点古典,我立刻可以用一本『美国遗产辞典』(The comrican Heritage Dictionary of the English Language)来贴身输出它的定义:missionary position n. A position for sexual intercourse in which a woman oh, a seventeen and man lie facing each other, with the woman oh, the seventeen on the bottom and the man on the top. [From Christian missionaries’ supposed advocacy of this position over other copulatory positions.]原来是指面对面的男人在上面的那种姿式,我懂了,但我不懂为什么叫『传教士姿式』?」
「因为古典